楚爷爷见他承认得这么坦率,反而被噎了一下:“你真知道那半枚令牌对楚家的意义?”
楚厉言点点头。
楚季两家是百年世家,但真正开始经商是从楚厉言和季诺祖父那一辈。
只是,不同于季家累世书香门第,楚家祖上往前多数几辈是清一色的大大小小将军,少数几辈是大大小小的军阀头子,就连现在主家改行商了,还是有不少旁系在军部任职,比如楚厉言的大伯公就是他们这片军区的副总司令。
这样的家底,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长久下来暗地里都培养了一批死忠的人。楚爷爷说的传家宝其实就是能任意调动这些人的身份令牌。
令牌原本是由上任家主传给下任家主的。但楚厉言的曾祖父标新立异,临终前把令牌一劈为二,立下了一半留给家主,另一半传给楚家女主人,两半和在一起才能用的规矩。
身份令牌变成了虎符。
但实际上,那半枚令牌也才传了一代。因为楚家的现任家主既不是年轻有为的楚父,也不是军权在握的楚家大爷,更不是在机关挂职混日子的楚家二爷,而是一手建立北部第一财团的楚家三爷——楚厉言的祖父。
那半枚令牌的第一个主人正是楚厉言亡故多年的祖母。
季诺是它的第二代主人。
“知道还胡来!”看楚厉言点头,楚爷爷气得直拍桌子,“你大伯公正想往前再进一进,你二伯公隐忍多年早就瞄准了那个位子……一个不小心,楚家就能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军政商有一条线被揪住,楚家都可能被翻了天。你倒好,送颗糖似的轻轻松松就把整个楚家最后的保命符都送出去了,真以为天大地大楚家最大了?!”
楚厉言沉默地听着,任他爷爷把桌子拍得比他的吼声都大。
前世,季诺曾说楚家的人天生精分,对外人像春天一样温暖,对家人像严冬一样凶残……其实是有些道理的。
“啊!你说说你像话吗?这事要传到你大伯公二伯公那里能了吗?你说说你送什么不好,送房送车……哪怕把你自己送给他我都没意见,你偏偏送那保命的东西……拿回来,坑蒙拐骗偷,不管用什么办法赶快拿回来!”
“爷爷。”楚厉言任他爷爷吼了半个小时把话吼完,然后开口道,“给他的东西就是他的。”
保命符有什么用,最后保住楚家底线的是季诺。
楚爷爷肺都被气炸了,拿起手边的板凳就朝他拍:“滚!把你自己送他得了!不肖子孙!”
远在帝都的楚爸爸突然打了个喷嚏。
楚厉言没有躲。
所以凳子真砸到楚厉言身上的时候,楚爷爷愣住了,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楚厉言半天,然后问:“你是认真的?”
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爷爷。”楚厉言没有直接回答,但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你也不要再想办法从他哪儿拿回来。他玩两天,不爱玩了,就放到一边了。对他来说,那只是个玩具。但是,虽然是玩具,给了他的也是他的了。你担心楚家的那些势力或者传出去让旁系知道没办法善了的话,就再弄个新的铭牌……那个,就当他这次回来还惦记着你送你那么多礼物的回礼吧。”
楚爷爷:“……”
想着那半车礼物,他也气弱了,可那是楚家传了多少代,还准备提传给他儿媳妇、孙媳妇……的东西,季家小祖宗再好,也是个外人,送给他算怎么回事啊!
楚厉言却想知道他的想法似的,道:“再说,季家也不是外人。”
楚爷爷眯着眼问他:“你看中的是季家?”
楚厉言仍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楚家想往南部发展,季家是最好的助力。”
楚爷爷看了楚厉言一会儿,却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便挥挥手真的让他出去了。
“三爷,令牌的事……”楚厉言一出去,一直站在楚爷爷身后当柱子的人就开口了,“真这么算了?季家是不是外人暂且不说,大爷和二爷那边如果得到什么消息,或者听到什么风声,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别的不说,那两位爷想楚家的这点势力,想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不是为了拿身份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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