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要拆迁了,而拆迁之后也不知道彭雪娇会去哪里。
一想到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到对方,邝维就觉得心中有种酸涩的怪异之感。
一脚踢开眼前的石块,感受着脚尖的痛感,邝维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又蹦蹦跳跳地朝着公交车站奔去。
这一路上他都想着自己凭借这茅草屋倒运东西,甚至于避开关税去国外购入一批电子产品,来到华夏倒卖,大赚一笔笔钞票,进阶土豪赢取白富美……使得他笑得就像是**一样。
几个想要搭讪的妹子都目光怪异地避了开来,避开之前她们满眼鄙夷地瞥了眼邝维口袋里那已然掉皮的诺基亚老款手机。
这年头,迷恋帅哥的除了爱做梦的中学生就只有那些富婆了。
物yu横流的社会里土豪才是广大妇女的最爱。
经过两个多小时,换了三个公交一个大巴之后,邝维终于到了八里镇。
这里处于天京市的远郊区,背靠连绵不绝的莽山,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麦田,中间便是夹杂着一些花圃和苗圃。
到了镇上之后,邝维拨通了彭雪娇给他的那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满身酒气地骑着一辆电动车到了邝维身边,在发现就邝维一个人时,这个男人眉毛挑了挑,问道:“你就是邝维?”
“是我。”邝维点了点头。
“就你一个?”那人脸色中明显有了不悦。
“当然不是,”邝维微微一笑,“不过他还得等会才能过来,我跟你先过去把花都搬出来,可以吧?”
听到邝维这么说,那人脸色才好看一些,客气地让邝维上了他的电动车,然后便晃晃悠悠地将电动车向前开去,边走边唠叨着:“这条路你可记好了,等会我可不会给你们再带一遍路。”
邝维连连点头,身子却是使劲往后挪着。
让他稍感安心的是,对方的花圃距离镇子并不远,两人停下来后,便有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从育花的大棚里钻了出来。
这个载着邝维的男人叫老巴,他将情况向另一个人说了一番,两人便向里边的人交代一番,不多久就将所有需要的花都弄了出来,都只是简单的用报纸包着。
邝维低头瞅了眼那大棚里边,望着那片姹紫嫣红的各种花卉,暗暗咂舌,按照他的理解,这个大棚里的各种花单单是成本估计就有数百万了。
待到这两人跟邝维一起等的不耐烦了的时候,他们终于钻回到了大棚中。
邝维则是一直在等待着机会,终于在发现附近没有人的时候,他抓着离得最近的一捧花,念头一动之下那牡丹花立马便消失在他手中,如此这番直到过了三四分钟,所有的花都被他收入了茅草屋中。
在他刚刚收完最后一把百合花的时候,老巴吧咂着烟提着裤腰带走了出来,看到邝维身边空荡荡的地面,他瞪大了眼睛:“你那司机来了?我怎么没听到车声。”
邝维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笑道:“你是太忙了没注意到。”
回到花店的时候,他又趁着彭雪娇出去的机会将所有的花都拿了出来,整整齐齐地列在花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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