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兵惨叫倒地,后背都是一道深深的血痕。
其他的淮西军士兵急忙转身追赶刘鼎,结果后面的同伴还来不及转身,相互间拥挤作一团,好几把兵器都捅到了同伴的身上,顿时惨叫声连连。被兵器刺到的人可不管是同伴的误伤,他们只知道自己是被人伤到了,当即举起武器也是向前一捅,以血还血。原本无意伤害到同伴的淮西军士兵勃然大怒,刺入同伴的弯刀狠狠的用力一绞,干脆杀死了对方,对方自然也不敢示弱,最后往往两个人同归于尽。
淮西军的军官也没有制止,他们知道自己根本制止不了。淮西军本来就是疯狂的部队,每个人都在血腥的杀戮中变得非常变态,心理早就和正常人远远不同。如果自己上去制止的话,那两个人肯定会同时攻击自己的,因此,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大不了损失的人员再用壮丁补回来就是了。
刘鼎趁着他们混乱的机会,横刀直闯中宫,瞬间又有四人倒地。他的动作太快,步伐也显得毫无方向,导致淮西军士兵有力用不上。前面的士兵被他杀破了胆,不敢正面迎击,后面调上来的新鲜力量,却又被前面的同伴挡住,短时间内无法靠近刘鼎。
“闪开!闪开!”
淮西军军官不断的吆喝着,要前面的士兵让开,以便让后面的主力军上来。可是淮西军士兵好不容易才镇静下来,组织力量继续围攻刘鼎,但是刘鼎又重施伎俩,踏着对方的一把长枪,从对头的人头上凌空翻过,落在包围圈的外面,顷刻间又被他刺死两人。
那些淮西军士兵转身不及,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刘鼎袭击,后面调上来的主力军又被自己的同伴给阻挡了。竹楼上的淮西军弓箭手,投鼠忌器,根本不敢放箭,白白给了刘鼎纵横捭阖的机会。刘鼎的进攻路线很不规律,总是往人少的地方去,目的不是杀人,而是造成混乱,结果那些淮西军士兵经常需要改变方向,不可避免的自己人和自己人撞在一起。如此反复再三,淮西军的阵脚混乱不堪,后面的人拥挤不上来,前面的人却是疲于奔命。
“让开!让开!混蛋,让开!”
淮西军士兵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后面的军官在大声的吼叫,要前面的人让开。可是在激烈的混战中,这种吼叫哪里有几个人听得进去,何况就算听进去了,想要撤出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刘鼎就像一根泥鳅,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次会出现在哪个方向。
有个淮西军军官发狠了,下令竹楼上的弓箭手放箭,结果被旁边的军官制止了。
要是竹楼上真的放箭,恐怕刘鼎没事,自己人倒死光了。
噗!噗!噗!
在刘鼎制造混乱的同时,秦迈趁机一拥而上,专门往人多的地方去,战斧上下翻飞,将最前面的五六个淮西军士兵砍的血肉横飞,惨叫声不断。他的短柄战斧,最适合这样的混战,只要挨上了,非死即伤。那些淮西军士兵被刘鼎冲击的乱七八糟的,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阵型来,秦迈正好可以完全展示战斧的威力。
在这种混战里面,如果没有几个人的相互配合,个人的力量除非非常出色,否则下场可想而知。这些淮西军士兵接受过专门训练的根本不多,遭受突如其来的打击,还能够镇静迎战的,根本没有几个。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悄悄的后退,就算没有后退,也在悄悄的保存自己的生命,结果刘鼎更加如鱼得水了。
终于,淮西军军官发觉不放箭不行了,再不放箭,刘鼎就要将他们的队形全部冲乱了。
“放箭!放箭!放箭!”
一声令下,竹楼上的淮西军弓箭手弯弓搭箭,居高临下的射击,箭如雨下,结果都被刘鼎他们用淮西军士兵的尸体挡住了,反而是周围的淮西军士兵纷纷倒地,混乱不堪,有人大骂下令放箭的军官,还朝着竹楼冲过去,结果被竹楼上的弓箭手优先照顾,浑身上下都是箭镞,成了名副其实的刺猬。
淮西军自己杀了自己不少人,却也达到了清理现场的效果。刘鼎的身边渐渐的空虚了,淮西军残部都和他保持距离,他再想制造混乱已经不可能。箭如雨下,刘鼎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淮西军的队形也开始慢慢的组织起来了。
秦迈对此感受最为明显,原本如入无人之境的他,忽然觉得前面多了一堵坚实的墙壁,数十名手握陌刀的淮西军士兵,牢牢地挡住了他的去路,并且将他逼迫的不断往后退。尤其可恶的是,竹楼上的弓箭手居高临下,对他构成极大的威胁。除了后退,不断地后退,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击可能。
刘鼎也只能缓缓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