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动收获非常的丰盛。
袁羚仔细的看了一会儿以后,低声的说道:“这家伙竟然是孙大炮!”
刘鼎之前在听取大别山匪徒的报告时,曾经听令狐翼提起过孙大炮的名字,但是没有详细的了解,当即询问袁羚。大别山的匪徒构成,是非常复杂的,有当地土生土长的匪徒,有外来的流亡强盗,也有自甘堕落的官兵,甚至还有失败的农民起义军。大别山最大的匪徒头子彭飞虎,就是外来的流氓强盗,而大别山第二大匪徒张老疤,则是土生土长的大别山居民,除了这两个大匪首之外,大别山至少还有六七十个大大小小的匪首,这个孙大炮也是其中之一,下面那四五十人,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孙大炮原本是隶属于江南西道洪州镇南节度使的校尉,原本还算是有前途的,但是他看上了洪州某个大户人家的女儿,想要娶为媳妇,那个大户人家当然看不上他这样的大头兵,孙大炮求亲不成,一时走火,就走了极端,半夜闯入这个大户人家,将别人的女人给抢了,还顺便杀了自己的岳父岳母全家。镇南军节度使钟传十分恼火,当即派兵追赶,孙大炮一路北逃,愣是逃到了大别山。当然,他的“娘子”在半路上也死于非命了。
做土匪这一行,从来就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偏偏孙大炮就是个不要命的,因此很快在大别山拉起了自己的人马,在山沟沟里面圈了一个小地盘,自得其乐,但是他毕竟是外来户,脾气又粗暴,不善于和别人打交道,经常受到彭飞虎和张老疤的刁难,因此在大别山落草为寇十多年,手中来来去去还是这么点人马,他平时的为人处事,颇有点独行侠的意味,当然,这个人所过之处,也是寸草不生的。
袁羚的眼神很好,观察了一会儿又说道:“看着样子,孙大炮是从舒城等地打劫回来。淮西军现在正在进攻舒城,保信军只能勉强抵挡,孙大炮肯定是浑水摸鱼,揩了不少的油水。你看他们的背筐里,有保信军和淮西军的制服,还有女人的衣服……这家伙,不但劫财还劫色!”
刘鼎点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了。
大别山的居民,三里不同天,十里不同俗,风俗习惯有很大的差别,有些人喜欢使用背筐装载物品,土匪也不例外,在这种山高林茂的地方,道路狭窄,上下崎岖不平,的确没有比背筐更合适的了。从这些人的背筐来看,收获应该不少,土匪门走路的时候,脊梁骨基本上都是弯的。从土匪们的反应来看,可能根本没想到这里会出现敌人,毕竟这段路除了匪徒之外,是没有其他人出没的。
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刘鼎马上下令后续部队加速赶来。小半个时辰以后,秦迈和乌杰各自带领自己的小队赶到了。弓箭手迅速抢占了有利地形,秦迈麾下的刀盾手则分作两拨,一拨儿由秦迈带领,截断土匪的退路,少数人则由刘鼎亲自带领,在前面拦截匪徒。刘鼎安排了行动以后,战士们顺着树林慢慢的潜伏前进,下面大意的匪徒居然毫无察觉。
“放!”
乌杰沉声冷喝。
五十名全副武装的弓箭手突然站起来,弯弓搭箭,只听到嗖嗖嗖的箭镞声,五十枚箭镞呼啸着射向山路间的匪徒。猝不及防之下,山路间的匪徒顿时倒下了十多人,惨叫声和惊叫声顿时惊动了整个山岭,周围的杂草也沾满了鲜血。不等匪徒们搞清楚什么状况,第二拨的箭雨又来了,匪徒们又倒下了六七个人,其余的急忙趴倒在旁边的杂草间,一动也不敢动。有匪徒的尸体顺着山坡滚落,直接坠入深不见底的虎跳峡,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由射击!瞄准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