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是正经,治理河道还是算了吧!我既耐不得这个烦,也受不得这个清苦。您老人家这次可是好心办了坏事。”
宋老太太苦口婆心地劝他:“你总不能这样的晃荡一辈子吧?人活在事,不想青史留名,也想实实在在地做点有利于国家社稷、黎民百姓的事吧?我不知道你家里是怎么安排,我看着你这样就惋惜不已。我还准备忙完了这件事亲自去趟金陵,见见老夫人,和好好地说道说道你的事……”
程池突然发现自己搬了块石头把自己的脚给砸了,自然没有注意到朗月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半晌,目光最后落在了被他随手丢在纸篓子里的那封信上,然后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把那封信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到了纸篓子里,故作镇定地走了出去,拔跑就朝垂花门跑去。
周少瑾看见他精神一振。
朗月却喘着粗气有些慌张地把佛珠还给了周少瑾,磕磕巴巴地道:“二表小姐。您说的那封信,在,在纸篓子里……还没有拆……我不敢把东西放进去……”
他不知道二表小姐要他干什么。
可让他从四老爷屋里拿东西,他却是万万不敢的。
周少瑾愕然,道:“信没有拆?丢在纸篓子里?不可能!你会不会看错了?”
朗月也有些奇怪了,道:“我应该没有看错啊!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舅父大人亲启’。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子的手笔。我还摸了摸,薄薄的,被揉成了一团……不像是夹了什么东西在里面的……”
难道那封信里什么也没有写?
这不过是姐姐和池舅舅说好了的,差她来的借口!
周少瑾身子一软,要不是春晚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她只怕出丑了。
朗月见她不像是伪作。小声道:“二表小姐,您会不会是记错了我……廖太太给四老爷写的信并不是那个样子的……”
周少瑾苦道:“那你可曾看到过第二封字迹娟秀的信?”
“没,没有。”朗月尴尬地摸着头。
周少瑾道:“没事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我等会亲自去跟池舅舅说。”
朗月点了点头,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周少瑾好半天才定下心来。
春晚担忧地道:“您。您没事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是知道周少瑾从头到尾就没有打开过那封信。
周少瑾摇了摇头,想了想,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春晚。
春晚听了顿时喜出望外,只后悔刚才没有仔细地把那宋木看清楚:“大姑奶奶也真是的。为何为和您说明白。这么好的一门亲事,难道还怕您不愿不成?要是早知道二小姐是来相看人家的。我就应该好好地给二小姐打扮打扮……我不是说您现在的打扮不好……我们二小姐天生丽质,就算是披件旧衣也比那些精心梳妆的女子惹人注目……我是说,若是好好打扮一番,定能让那宋公子见了之后再也忘不了……哎哟。这可怎么是好!”她急得团团转,“四老爷这边也没有个女眷,就是想借个什么都没处借,我这个时候赶回去带些香粉首饰过来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这么喜庆的场面,周少瑾却笑不出来。
她道:“你觉得这门亲事很好吗?”
“当然好啊!”春晚这才觉察到周少瑾的情绪,她笑容微敛,正色地道,“难道二小姐不满意吗?那宋公子是宋夫人的继子吧?那他也是阁才的儿,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功名,可这出生就不比许大爷差了……人也长得周正。袁夫人不是一心一意地要娶了闵家的大小姐做儿媳妇吗?我们二小姐也不比那闵家大小姐差,一样嫁到阁老家去做媳妇……”
周少瑾陡然觉得春晚有些聒噪,有些不悦地打断了她的话:“程许娶怎样的媳妇与我何干?我为何要和他比!”
春晚忙闭了嘴。
周少瑾在桂花树下站了良久,这才对春晚道:“我们进去吧!池舅舅让我帮着招待宋公子,我们总不能把宋公子丢在那里不管。”
春晚闻言眉目又飞舞起来,忙不迭地道:“正是,正是。那宋公子毕竟是客人,把他就这样丢在那里,也太失礼了些。”
周少瑾不置可否,慢慢走了进去。
宋木端起茶盅又放了下来。
茶盅里早就没有了茶水,却没有人来续杯。
也不知道那周家二小姐去了哪里?这么长的时候都没出现,难道是对自己不满?但周家二小姐一看就是那种很有涵养的大家闺秀,就算是对他不满,也不可能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不管……看来自己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满意这门亲事,不然怎么患得患失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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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兄弟们,补上明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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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