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鄱阳泽的方向,与植物人森林并不冲突,否则他早掉头去老地方申城了。
如此打算下,楚云升点了点头,道:
“去可以,不过有个条——”
刚说到一半,他忽然脸色一变,低声道:“有人来了,,,等等,是个飞行器!”
话音甫落,就见门外黑暗的天际边,射来一道流光,急停上空,淡蓝色的能量机喷射的气流,清晰可见。
众人顿时大惊,立即起身往墙内心移动,全都心翼翼,不敢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那架梭形飞行器旋即打开生命扫描设备,从镇子一头开始顺序细细搜索。
严歌面色一沉,以为是布武使的事情走漏消息了,心中立即开始盘算着**身之计。
其他人也是一样,只有原雪涧知道,除了可能是消息走漏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楚云升师徒二人屠灭了人家整整一个坞堡的黑袍武者,多半是天空之城派人过来调查了。
而第一个现状况的人,楚云升,已经第一时间在原地消失了。
他以强悍的身法,不到一会的工夫,就出现在对面废楼的一片偏僻的楼顶角落,取出古弓,只等着这架飞行器进入射程,一杀击毁!
但在这个时候,却再次陡生异变,从另外一个方向又飞来一艘圆形型飞行器,喷射着淡红色的火焰,与先来的那架梭形飞行器在隔着很远的距离,便开始疯狂地对射空战,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
双方从废镇边缘的东头一直打到西头,击毁了无数的建筑物,在黑暗的天空中,带着烈烈浓烟,掠向远方。
楚云升有些无语地收回了古弓,他刚准备果断杀伐,确保昏迷中的余寒武现在的安全,却没想到,人家竟然没给他机会,直接对打着跑了!
不过这样也许更好一些,起码不用浪费他大量的本体元气一上面再跳下一个三元天的高手,那就得进入元符大战了。
等他回到原先的废楼,余寒武已经醒了。
为避免楼下的严歌等人听到什么,楚云升当即提着还在茫然中的余寒武虫身,奔到了楼顶之上。
“寒武,你没看错,你的确没有死,师傅说过,有师傅在,就不会让你这么丢掉xing命”
“你不要紧张,师傅用封兽符逆转法则,暂时将你转活到“胆鬼”身上,你的身体还在,很快就能调换回来。”
……
“寒武,师傅知道以你的坚韧,接受虫身的现实不会太难,而难的,是和师傅一样,对生的希望。”
“师傅先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之后,或许会让你重新找到生的曙光。”
“大约还是二十多年前,那个时候,天上是有太阳的,没有怪物的……有一个简单的人,过着简单的早出晚归的生活……”
……
……
“后来,他收了一个徒弟,和他一样整个世界都曾陷入过黑暗的徒弟……”
“我想,以你的聪明,应该已经猜到师傅说的这个人是谁了,不错,他就是师傅,是师傅的一生。”
“是的,师傅就是原雪涧口中的那个楚云升,就是她说的那个天下第一人,可是,师傅真的是“第一人”吗?当你明白了,就会知道这个“第一人”是多么的沉重,给师傅带来什么……”
“寒武,还记得那天在瓜地师傅和你说过的话吗,人痛过之后,还得要活下去,因为活着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人生就是这样,有苦有甜,到了走不动的时候,就要停下来,将往事朝两边推开,只为通向梦中的明天。”
“你还有明天,还有未来,师傅也一样!”
……
许久之后,余寒武通过那张“巅峰”封兽符,向楚云升回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师傅,我会的,我会好好活着,我还有您。”
楚云升微微动容,扬起头,迎着天空洒下的异常美丽的微光,轻轻地道:
“寒武,等会师傅会把这次教训的总结告诉你,还有如何再次逆转封兽符的条件。”
“你现在的身份,跟着师傅已经不安全,师傅准备安排你回蘑菇森林,在那里,你可以尽快提升这具虫身达到逆转的条件。”
“师傅要离开一段时间,除了恢复命源,还有些其他旧事要解决,师傅会将“飞头怪”交给你,它在师傅大量本体元气滋养下,已经恢复了三成,之后会自己猎食恢复,以它过师傅的能力境界,和你一起在森林中配合,一明一暗,一守一攻,只要你们心不招惹太过强大的对手,安全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楚云升将进化后的飞头怪交给余寒武还有另外一个打算,那就是为了命源。他在路上已经粗浅地研究过这只飞头怪,现了它的第一个特别之处——吞食其他生物的命源,并能够积累储存。
这正合楚云升当前所需,急迫需要恢复命源的他,打算双管齐下,他本人亲自去鄱阳泽用第七钉收取命源,而飞头怪留在这里既可以保护余寒武,还有可以在蘑菇森林为他积累下大量的命源。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两边的收获加在一起,必定可以一举让他回到年轻时候的容颜!
……
又交代了几句,楚云升最后道:“一切要靠你自己要心,你在师傅身边,永远成不了一个真正的高手,师傅说的不是功法境界,而是心。”
半天后,微光中,轻风荡起,余寒武拍打着翅膀,围绕着楚云升转了一圈又一圈,终究带着“飞头怪”,飞向了那洒满灰色的天空。
楚云升在他即将飞出封兽符那一丝与自己通讯通道范围的时候,嘴角上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浮出一丝真心的微笑,点上一支香烟,长长地吐出一阵烟雾,顺着风儿道:“寒武,将布娃娃还给你的妹妹吧,你已经不需要它了,它已在你的心中,永远。”
……
三天后,楚云升与严歌等人结伴一行,抵达了曾经的鄱阳湖,今日的鄱阳泽。
之所以说是泽,是因为湖泊的面积已经比原来的时候扩大不止一倍,这都是因为冰寒天下大雪压地,后来又慢慢融化的结果。
远远地,在微光下,湖泽闪闪光的水面上,一只只长达十几米的黝黑脖子仰天而起,此起彼伏,喷出骇人的巨浪,如巨雷般的声音,随之而滚滚不息的卷地而来。
原雪涧与严歌等人,皆是满脸的惊震,而落在后面的楚云升,则松了一口气,露出浅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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