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结交,更不能推拒的。如今双方还有着那么一点子的情份。
不打铁趁热可是她蠢了。
伏老爷拈了胡须笑——果然是长大了呢,以前的女儿哪里有这会半点的沉稳和淡定?
戌时末,伏秋莲和连清抱着辰哥儿回到了自家的院子,推门进去,辰哥儿睡了一路还在睡,伏秋莲不满的捏下他的脸,“小猪。”
连清失笑,哪家的小孩子不是这样长大的?夫妻两人说笑一番,刘妈妈早早备好了热水,两人各自洗漱罢,躺到了榻上,连清翻个身,轻轻的伸手环住了伏秋莲,手往上移,略一试探,他心头一喜,直接把人压在了身下……
刘妈妈在外头守着,听着里头隐隐传来的动静,一颗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她比伏老爷想的更多,自打伏秋莲怀孕她就照看伏秋莲,对于这夫妻两人的事可谓是知晓甚深——
两人晚上就从来没有要过水!
为了这事,刘妈妈不知道有多担心,可她再担心,难道能跑到伏秋芝和连清跟前,眼巴巴的瞅着她们两口,和她们说,你们得赶紧睡在一块,最好是滚在一块?
她可没这个厚脸皮!
如今,这事还没用她说呢,伏秋莲和连清两人自动解决了,刘妈妈一屁股坐在外头的台阶上,眼乐的咪成了一条缝,看来啊,再过不久,说不定自己又得多上一位小主子喽。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伏秋莲是被辰哥儿的哭闹声惊喊,伏秋莲披衣坐起来,把他抱在怀里,小家伙果然是饿了,才一到伏秋莲怀里小脑袋便拱了起来,小嘴一张,利落的吮许起来。
先是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不烫,多少放下了几分的心思,辰哥儿前几天头一回发烧,可是差点把伏秋莲给吓死——虽然她也知晓小孩子发烧是常事。但知道和自家孩子遇上这样的事,这中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没有人知道,辰哥儿发烧的那晚上,伏秋莲差点腿软的就磕坐在地下起不来!她真的很害怕。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朝代,伏秋莲不知道有多害怕辰哥儿生病!因此,自打那回之后,她对于辰哥儿是愈发担心。
因此,每日试辰哥儿的体温已经成了她的常事。那样的夜晚经历过,所以,她一点都不想再重现。
中午,连清兴致勃勃的回家,一脸的高兴,看到伏秋莲就是深深一躬,“娘子,为夫真的是要好好的谢谢你,请娘子受为夫这一拜。”
伏秋莲哪里敢受?
侧身避过,又亲自扶了连清落坐,“相公你这是做什么,就不怕折了我的寿?我可不想早早的抛下相公一人就去了。”
“娘子,你担的起的。”连清很是开心,坐在椅子上接过伏秋莲递来的茶一饮而尽,而后不顾形象的拿袖子揩试了嘴角,朝着坐在旁边椅子上的伏秋莲面带激动的一笑,“娘子,我决定了,咱们去个学馆,你家相公我就去任教当先生。”
对于连清这么快就能想通,伏秋莲也觉得挺高兴的,只笑着点头道,“那我可是要恭喜相公,贺喜相公了。”
“——是和我的一位同窗一块合伙,他还说,要把建学馆全部的费用都拿出来呢,多愧了娘子有心,帮为夫出了这么个巧妙的主意。”连清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索性拉了伏秋莲的手不放,“娘子你不知道,那些人在听到为夫的想法之后个个都是一脸的敬佩,只是他们哪里晓得,这本是我家娘子想出来的主意?”
“相公,这是你想的,和我没关系啊。”伏秋莲眨眨眼,笑着帮连清续了茶,想了想,还是没把心里头的话说给他听——这可是男人的事,是连清的事,和她啊,有半毛线的关系吗?
“娘子你放心,你的好,为夫心里都有记得呢。”连清拉了伏秋莲的手不放,看着伏秋莲,仍是平复不了心头的激动,“咱们这个学馆若是开起来,娘子可是居功甚伟。”
伏秋莲吐吐舌,不准备和他再谈这个话题,刚好屋子里的辰哥儿醒了,她在心里长舒了口气,转身向室内行去,“相公你先坐着,我去看看辰哥儿可是饿了,这小子,好好的怎的又哭了?”
辰哥儿尿了。伏秋莲看着小家伙手舞脚踢的样子,估计是觉得不舒服,小嘴憋着,似是觉得没有人第一时间回应他,哇的一声扯了嗓子就哭起来。
心疼的伏秋莲不得了,赶紧上前两步把小家伙抱起来,轻轻晃着来回哄,没一会,辰哥儿便再睡了过去。
屋子里,直余下夫妻两人,连清抬头,猛的对上伏秋莲眉眼弯弯的笑颜,心头一悸,忍不住上手握住了伏秋莲的手,“娘子,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