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吃一声,黄氏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不得不说,这一刻的她那叫一个心情倍儿爽啊。
眼角余光扫过月儿僵硬的脸色,眼底的怒意,却还得隐而不能发。
黄氏就觉得今个儿这一顿饭,真真是来的太好了。
同时,再看文莲时,她就觉得顺眼多了。
真好啊。
早知道自家大嫂转了性子,她还以为是外头那些人的谣传。
特别是当自己亲自找上门的时侯。
文莲竟然拒绝自己啊。
那个时侯她就想了,这肯定就是下人们胡乱说的。
不然的话,为什么连自己的男人被觊觎,眼看着自己当家少奶奶的位子完全被人给代替。
她还不声不响,一语不发的?
肯定就是胆小,不敢说嘛。
回到屋子里的黄氏那会不知道有多失望。
怒文莲啊。
扶不起来的阿斗!
可如今,眼看着这一幕,黄氏嘴角的笑立马就绽开了来,亲自帮着文莲续了杯茶,“嫂子你喝茶,别噎着了。”心里却是真正的期待了起来,以前只是听说呀,现在可是她亲自眼见!不管以前是什么原因,哪怕文氏是装出来的,可那又有何关系?
她装病几年,又没对自己做出什么坏事。
相反的,她现在选择站出来。
还是对自己有利!
她可不像自家大嫂那般的云淡风轻。
明知道有女人时刻掂记着自己的男人,眼巴巴的要把她赶下台。
文氏还能在院子里淡定度日。
一过就是几年多。
换做了自己,别说几年,一个月都坐不住!
之前她是觉得月儿一心想着大伯哥,和自己的男人没啥关系。
可没想到,自己的男人心里却掂记着人家呢。
没有人知道黄氏得到这个消息后当时气成了什么样儿。
她半夜醒过来,看着一脸惨白,虚弱的躺在榻上沉睡的夫君,恨的牙根直痒啊。
她甚至都想好了,要不,干脆弄死得他了!
她的男人,只能是死也是她的。
可试过几次,终究是下不了手的啊。
别说什么感情,她只是不甘心!
思来想去的,她只能把心思放在对付月儿身上。
把这个女人赶出府?
把这个女人弄到大伯哥的床上?
她思来想去,还是选了前一个法子。
得不到的都是好的,要是真的留在府里,留在大房。
岂不是天天在自家夫君眼皮子底下晃?
晃来晃去的,万一晃出点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啊。
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相公,主要是对月儿不放心啊。
这个女人可是满腹的鬼主意,坏心眼。
她可是惯会勾引男人滴。
这么想着,黄氏直接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月儿赶出府去。
并且还得让她身败名裂。
让自己的男人提起她就觉得满腔厌恶,鄙夷才对!
黄氏也晓得这是一件不好办的事情。
不过她不急。
谁让月儿得罪了大房呢。
就比如此刻,她笑嘻嘻的和文莲说着话,眼角余光却是朝着月儿投去挑衅的一眼,“表妹的脸色怎的这般差,可是身子不舒服么?哎,这是怎么说来着,大伯哥可是好心谢你,若是因为这个而害得你身子不好,我想大哥和大嫂肯定也会余心不安的。”
“是呀月儿,要不,还是请个大夫看看吧?”
陈洛北适时的点着头,一脸的担忧。
在她看来,表妹的脸色真的挺不好看的呀。
还是找个大夫过来看看的好。
这话,可真真就是神补刀了啊。
月儿听了这话脸更难看了,她咬了咬唇,眸光盈盈的扫了眼黄氏。
心头疑惑的很,自己何时得罪二表嫂了吗?
怎的这几天她好像在隐隐的针对自己?
月儿眼底疑惑闪过,随即把这个念头丢到一侧,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侯,她抿了抿唇,对着文莲适时的摆了一抹笑,“表嫂说哪里话,是月儿在想事情,一时就走了神,结果让表嫂误会……”她抿了下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不过倒是不知道表嫂爱吃绿豆糕,要不,我让厨房再去备上一碟?”
哟,这就摆出女主人的谱来了?
黄氏冷笑了下,却是没出声。
说实在话,文莲是真心没听出这里面的弯弯绕,她是真心觉得刚才的糕点好吃,正有些意犹未尽呢,一听月儿的话,立马点点头,只是一个‘好’字不曾出口呢,陈洛南已是扭头吩咐身后的小厮,“去厨房再帮少奶奶取一碟绿豆糕,再加上两碟豌豆黄,桂花糕,粉蒸丸子在。”
小厮恭敬的应是,转身退下。
就看这个时侯月儿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
看着文莲的眼神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戾色——
看来,这个女人留不得了呀。
本来说好宴请过来后第二日月儿就回自家府上的。
可没想到陈老太太不知听了谁的话,坚决不肯定月儿回去。
而月儿也眼泪汪汪的再三表示,这事是她的疏忽,哪怕表哥要打要罚,她都认了。
但她只想等陈老太太身子大好时再回。
不然的话,她哪里有脸回去见爹娘?
最后,老太太甚至对着陈洛南变了脸,难得的说了重话。
陈洛南只能是点头,但却回头就把老太太院里的几个人给换了去。
甚至大厨房的几个老人,还有回事处的几名嬷嬷。
都被陈洛南直接打发到了庄子上。
虽然老太太不同意,但陈洛南的理由很直接。
这些人和老太太中毒有关!
就这样,陈老太太的一场寿宴不但是不欢而散,还小小的受了回惊。
还好是有惊而无险。
半个月后。
陈老太太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休养,月儿则是服侍身侧。
半步不曾离开过。
便是黄氏在一侧看了,只心里暗自警惕。
这个女人果然有几分手段!
陈洛南仍是忙碌的很,哪怕最近没有出远门,可每日里也是早出晚归的。
倒是陈洛北,每日去给老太太请安。
注意,是早晚问安呐。
黄氏看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以前也没见他这么的殷勤!
还不是那个女人在老太太那边住着么。
则且,陈洛北每每回来,坐在椅子上可都是心情颇好,话里话外对着月儿这位表妹都是赞叹。
听的黄氏那可是几次都想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你表妹好,你怎么不娶你表妹?
还不是人家看不上你!
可这话她若是说出来,那就是夫妻两人吵架。
陈洛北身子不好,万一气出个好坏来?
可不说吧,她又憋的难受。
想来想去的,只能自己生闷气。
就这样时间流逝,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五月份。
眼看着就是她们津川城特有的百花节。
黄氏在家里实在是闷了,便想起了往日老太太都会去普济寺上香。
今年老太太肯定是去了了的。
眼珠一转,她想到了文莲,带着丫头直接就到了文莲的院子。
才在院门口呢,远远的就听到院内银铃似的笑。
想想自己那个院子里的沉闷,黄氏眼底掠过一抹羡慕,她对着给她行礼的小丫头摆摆手,“别多礼,起来吧,大嫂在做什么呢,听着这院里这般的热闹。”她一行说一行已是抬脚走进了院内,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冲,虽然文莲对着黄氏还是没有多少的热络,但总算不像以前那般的冷淡,疏离。
当然,这得归功于黄氏有事没事带着丫头往文莲身边凑。
不然的话,以着文莲的性子,才懒得去理她呢。
毕竟在文莲眼里,她根本就不是这个家的人。
别说黄氏了,陈洛南她都不想理。
以后她可是要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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