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换做往日,月儿也不一定就是这般。
看似温柔浅浅,实则却有几分的咄咄逼人一般。
可她现在是没办法呀。
自打老太太过寿宴,她过来陈府帮忙开始,她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
先是她劳心劳力的做事,本是想着在寿宴的时侯顺便小小的栽脏,或是恶心一下文氏。
可没想到,她明明都算计好了的东西,竟然起了变化。
而且还被当场给人发现……
事后,她好一段时间缩着尾巴行事,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生怕大表哥一怒之下把自己强行送回陈府。
好在,她那位大表哥是个念旧的,又事事孝顺。
她便勉强的留了下来。
然后就是府里头,陈洛南夫妻的感情好像是越来越好。
她呢?
老太太明着说给她做主,可到头来帮她做什么主了?
月儿心里有怨,却不敢在陈老太太跟前表现出来。
只能是自己暗地里绸缪。
她却是没想到,她一连几次的小主意,都被陈洛南给悄无声息的化解。
而前几天她籍着黄氏请她和文莲出去的当,一咬牙直接准备了个釜底抽薪,暗自寻了几个人,就想着把文莲给远远的拐卖出去,哪怕是真的拐不出去,最后让她把清白毁了也可以啊。
被人污了清白的女人,怎么可以再坐在陈府少奶奶的位子上?
她却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还是让文莲给平安的回府!
事后,她是心惊胆颤的过了好几天。
她生怕自己在后头做下的事情被陈洛南给晓得。
那个时侯,他会怎么对自己?
所以,明知道那个丫头是可怜的,是值得人同情的。
可她却咬了咬牙,硬是让人把她给直接抬了出去。
她要把那个丫头给灭口。
只是回头一听婆子的话,月儿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万一大表哥请来的大夫把那丫头给治好。
小丫头会不会气怒之下,一咬牙,把自己给供了出来?
她在屋子里急的是团团转。
可想来想去,没半点的法子,口干舌燥。
大表哥会不会知道了?
他要是真的知道,会把自己怎么做?
要不,自己提前去和他认错,求他原谅?
这想法一在脑海里浮出来,月儿直接就摇头否决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陈洛南的性子。
他可以容忍你,但却有一个底线。
而这个底线,绝对不是她所做的这件事情。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月儿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同时她更担心那丫头若是被陈洛南请来的大夫治好,会不会对她反咬一口?
毕竟那丫头在她身边时间不短,她所做的一些事情虽大多瞒着。
可总有那么一两件是需要丫头去帮忙的。
门外,有小丫头的声音响起,唬的月儿脸色一变,对着小丫头就吼了起来,“鬼叫什么呢,不知道小声点吗,没听到我说不许人打扰?你耳朵聋了的话就干脆都一块割了去,放着也是摆设!”
那小丫头吓的全身一颤,双腿一软,扑通就跪在了地下。
可却硬是没敢反驳半个字。
在月儿这里,你解释的越多,得到的惩罚越多!
小丫头身子抖成了筛糠,可却硬是一声都没有吭。
看的月儿半响索然无味,她撇了下嘴,“起来吧,有什么事说。”
这就说明自己被饶过这一回了。
长长的松了口气,小丫头都不敢擦头上的冷汗,微垂着头,“姑娘,老太太请您过去。”
“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来的是老太太身边的汪妈妈,不过,汪妈妈却说,老太太很生气——”
月儿皱了下眉,看向眉眼低敛的小丫头,“行了,快来帮我梳洗。”
换了身素色的衣裳,头上只简单的挽了枚小如意钗,月儿看着镜子里端庄,却不失温婉的样子,她点点头,有些满意的看一眼那小丫头,“今个儿这头发梳的不错,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多……谢姑娘。”
小丫头心里哆嗦了一下,想哭。
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贴身服侍这位表姑娘呀。
可她要是说不,估计直接就可以被拉出去打板子了。
可贴身服侍……
想想之前被拉出去的那位……临了临了,连个体面些的死法都没有。
姑娘竟然给请个大夫都不肯……
小丫头垂着眉眼,心头瞬息万变,脸上笑意不减,“能服侍姑娘您,是奴婢的福气。”
“这倒也是。”要不是她身边没看的顺眼的,怎么可能由着一个小丫头成了贴身服侍的?
一柱香工夫后。
月儿娇俏不失恭敬的站在老太太跟前,盈盈屈膝,“月儿见过老太太。”
“你起来。”陈老太太的脸色有些不是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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