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攻下来。
这般想过之后,云少卿的脸上又绽放出那独有的温和笑容。
直到云少卿走远后,舒心才转身进了房间去了。
李氏见到女儿手里拿着一副袖套回来,不由关切的询问起来。
舒心告诉李氏,这是云少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还将刚才与云少卿的对话大致提了一下。
李氏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道:
“那只金钗怕不是云公子随意买给你,当生辰礼物这么简单的,你拒绝得很好,否则,娘怕别人会说闲话。
这袖套嘛,倒是无所谓。”
舒心忙宽慰李氏,道:
“娘,你就别多想了。不管少卿是什么意思,我都暂时都不会考虑。
我之前也隐晦的表达了我自己的意思,想来以云公子如此聪明的人不会不明白的。
而且这副袖套我也不会戴。”
拿到手中才发现,这袖套一针一线平整却笨拙,这样的手工,怎么可能拿出来卖?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副袖套是云少卿亲自一针一线缝制的。
舒心压下心头的思潮,随即换上一个大大的笑脸,依偎的李氏撒起娇来。
今天是女儿的生辰,李氏也不想再纠结与这些事情上。
两母女一下子就有说有笑起来,没过多久哥哥和二伯父他们也都过来了。
舒心将这两个月的所见所闻一一讲给他们听,众人不时的惊叹京城的繁华和富饶。
这么谈聊天,很快申时就过了一半。
正在他们聊得正开心的时候,翠儿进来了,道:“姑娘,牧公子来了。”
说完便睁着眼睛仔细观察着舒心的表情。
舒心一早就知道今天牧无忧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就来了,便看向李氏。
李氏对于这个救了自己女儿命的恩人还是有好感的,便让翠儿请他进来。
在他一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起,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忘记了眨眼睛。
有惊讶、有羡慕、有震惊、有欣赏……
牧无忧今日身穿一身杏黄色的暗织锦对襟长袍,长发用玉簪高高束在头顶。
脚蹬一双深棕色麂皮镶毛皮靴,身披紫色虎纹镶貂毛大氅。
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张显出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那与身居来的威严与霸气。
整个人从内到外,由上自下无不流露出“泰山崩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不瞬”的从容不迫,
还有已渐渐显露出来的、不可逼视的王者风范。
牧无忧将众人的神色一一尽收眼底,对于这屋里的众人对他到来的反应,感到很是受用,也非常开心。
要是平常,他才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但是今天他却是要刻意追求这个效果,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是他心上人的长辈。
既然以后心儿要嫁给他为妻,那么这些人也就是他的长辈,也就是一家人了。
所以第一次正式见家长,这第一面的印象,是至关重要的。
舒心最先回过神来,并注意来了牧无忧眼的得意之色。
她不由的扁了扁嘴,将头偏向一边不理会他。
今天到底是跟谁过生日呀?
干嘛打扮的跟个花公鸡一样?
怎么他就不知道当绿叶,却喧宾夺主了。
既然你想唱主角儿,那就让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唱。
众人震惊过后,就忙不迭地起身行礼,牧无忧大大方方地一摆手,
“免了。你们都是心儿的长辈,我与心儿是朋友,怎能受你们的礼?”
说罢,走到李氏面前,向她问候。
李氏受宠若惊,连忙站起身来还了礼,与他又寒暄了几句。
还亲自将房里的诸人,逐个向他介绍了一番。
舒心大感诧异,母亲虽然一向落落大方,且做事有礼有节,
但之前也没睢出来对牧无忧的特别来,怎么今日突然对牧无忧这么热情起来?
在舒心感觉诧异的那会,牧无忧已经将双方都介绍了一遍。
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牧无忧,那张俊脸上的得意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了,舒心心里那个气呀。
但自己在这里到底算是主人,既然李氏都这么帮他,那自己也不能太失礼。
于是舒心指了下一边凳子,用极其平淡的语调说道:“牧公子请坐。”
牧无忧则无视舒心指的、离她有些距离的凳子,而是走到舒心旁边的位置上,十分自若地坐了下来。
介于这么多人在场,舒心忍这没有发作,只是用眼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牧无忧则根本没有将小猫咪的小脾气放在心中,而是越过她,对李氏亲切的说道:
“李婶,今天是心儿的生辰,我答应过心儿的,要给她过一个不一样的生辰的,不知我现在是否能带心儿出去了?”
这句话的意思好象是在告诉他们,今天的事是一早他和舒心就说好了的,而且是舒心很乐意接受的。
果然李氏听牧无忧这么一说,就微微诧异的看向舒心。
舒心忙说道:“我要在家里陪娘、哥哥还有二伯父他们一起守岁过年。”
牧无忧则不失时机的插嘴道:
“心儿,为了给你过一个不一样的生辰,那些心意是我几个月前就开始设想的,今天更是足足准备了一整天,就等你去收礼物了。”
李氏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安慰和了然,便笑着对舒心说道:
“傻孩子,我们一家人每年都在一起过年的,难的今年牧公子要给你过一个不一样的生辰,还为你准备了这么久。”
说完便朝牧无忧说道:“那就有劳烦牧公子费心了。”
牧无忧得到李氏的同意之后,道:
“翠儿,你去将我送你家姑娘的狐皮披风和暖手宝拿出来给姑娘穿上,我们这就出门了。”
舒心听着就是一脑门的黑线。
这个家伙送人家一点点东西,就在这里到处宣传。
真是小家子气。
牧无忧现在心情极佳的亲自帮舒心披上披风。
待舒心一切准备就绪,他很自然的牵起舒心的手,走了出去。
从客院到基地的大门,有百来丈的距离。
一路上牧无忧都一直牵着舒心的手,并时不时深情款款的看看舒心。
而舒心全然不顾他的深情,一路只低着头。
好不容易坐上了马车,舒心立即开始研究马车车厢,再不然就是看向窗外的雪景。
见到舒心的不自在,牧无忧满眼疼爱的问道:“心儿就不想问问我,今天我准备了些什么吗?”
舒心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在牧无忧的眼神压力下问道:
“请问这个公子,为小女子准备了什么惊喜呀?”
谁知牧无忧竟然嘿嘿坏笑两声,道:“这个一会你就知道了。”
我靠,居然敢耍本姑娘,本寿星。
舒心厥着嘴怒视着牧无忧。
而这会子,换成牧无忧一脸坏笑的研究起车厢来。
他们两人就这么一个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对方。
一个若无其事的上下左右的到处张望。
这个状态没过太久,就在舒心感觉快眼珠子发酸的时候,忽听夜离的声音隔着厚重的棉帘响起:“少主,已经到了。”
舒心忙掀起窗帘向外张望。
怎么好像是一处山林脚下?
这么大冷天的不会是想带我爬山吧?
这个惊喜果然够惊,但是一点也不觉得的喜。
累人不说,还很冷的好么?
舒心心情有些沮丧。
直到下了马车,看到眼前的骏马心情才好了一点。
还好不是要我亲自爬山,不然估计还没到地方,我就已经累趴下了。
咝,怎么只有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