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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老熟人,蒋柔!
蒋柔盯完了舒心,又将目光转到云少卿的身上。
这一眼十分含情,可惜云少卿回视的目光冰冷如刀。
蒋柔顿时气的咬紧下唇,目露怨恨的看向舒心。
这会儿,舒心已经把暴怒的牧无忧安抚好了。
她告诉他,不必他出头,有的人要亲脚踢到一边,心里才会爽。
楼下的食客都停下了筷子,兴致勃勃的看女人掐架。
当然,目光主要还是落在舒心的身上。
舒心完全不受这些目光的影响,笑吟吟的朝蒋柔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芳龄十七还未定亲的蒋小姐啊。
听说你父亲当了全大齐国最大的养马的官儿,我还没恭喜你的呢!”
蒋柔之所以没定亲,就是为了云少卿。
可是现在云少卿陪在舒心的身旁,对她怒目相向,叫她情何以堪。
原本蒋巡抚已经找到了大靠山,要调到吏部任侍郎。
这可是个实权部门,不但日后前程似锦,还能捞到不少油水。
可是牧无忧恼恨蒋巡抚陷害舒心,虽然吴县令一个人把事情顶下,牧无忧没有证据处置蒋巡抚。
但是,吴县令这种贪官,每年绩考的“优等”,都是你蒋巡抚评的吧?
若你不是收受**,就是昏庸无能,识人不清。
因此牧无忧复命的奏折上,狠狠告了蒋巡抚一状。
于是,说好的吏部侍郎没了,成了专管养马的太仆寺卿。
虽然一样是从三品,可是不论是权力还是地位,那都是一个天一个地!
蒋柔也从连州说一不二的大小姐,变成了京城里最不起眼的千金。
无论是参加聚会还是应酬交际,都要小心翼翼的看别人脸色。
这两点,都是蒋柔的痛脚,被舒心一脚踩中!
蒋柔顿时就暴怒了,眼看着舒心优雅的提着裙摆,一步一步慢慢走了上来。
她奋力扬起手臂,用尽全力一挥,想给舒心一个响亮的耳光。
舒心灵巧的一转身,躲开了。
“砰砰砰――呲啦――”
“砰砰砰”是蒋柔收势不住,整个人往楼梯下栽去,轱辘辘的在楼梯上滚了几圈,才勉力抓住旁边的栏杆,堪堪停住。
“呲啦”是舒心“不小心”踩着了蒋柔的裙摆,蒋柔滚得太远,
裙子受不住力道,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露出了里头的嫩黄色的中裤。
没出阁的女子被一大堆人看到了中裤,这可是巨大的丑闻。
蒋柔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傻了。
被丫鬟扶着站起来后,蒋柔才反应过来,“啊”的尖叫一声,捂住脸往外跑,连舒心都忘记了。
舒心叹息着道:“蒋小姐,你虽然出了大丑,可是这里应当没几个人知道你是太仆寺卿蒋安怀的女儿。
啊,对了,我怎么忘记蒋小姐你是贞洁烈女了呢?
真不要怕别人的言论啊,过一阵子别人就不会议论你了。
别好意思出门啊,更不用一根绳子上吊了。”
听到舒心把蒋柔的话全数奉还,牧无忧和云少卿都宠溺的笑了。
而酒楼里的食客们则是暗暗庆幸,幸亏刚才没议论她,这小女子真是跟牧世子一样的狠啊!
吃过饭,已是万家灯火。
牧无忧送舒心回府,云少卿则回云家。
整治蒋柔的兴奋劲过去后,舒心的情绪有些低落。
牧无忧关心的问道:“心儿,你有什么烦心的事?”
舒心恹恹的道:“我突然想起,我现在的名声这么差,自己开店的话,会不会没有人来买我的香脂啊。”
牧无忧握住舒心的小手,道:“不会的。”
舒心撇了撇嘴,“你就安慰我吧。”
这个年代的人最注重的就是名声,还有出身,现在这两样她都拿不出手。
牧无忧淡淡一笑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名声不会差的。”
舒心眼睛一亮,“你有办法证明我是苏暮远的亲生女儿?”
牧无忧神秘的一笑:“你到时看就知道了。”
嘁,跟我还保密呀?
舒心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没继续追问。
第二天牧无忧要上朝,说好下朝过来接舒心,一起去市场上找工匠重新装修店铺。
舒心闲着无事,就带着翠儿和香脂货品,特意去了趟云香坊的总店。
舒心之所以亲自再去送一趟货,就是为了向云少卿拿解约书。
带上货品是为了不落人口实,这是昨天舒心与云少卿商量好了的。
到了云香坊之后,舒心便请店伙计去请云少卿下来。
云少卿在听到伙计的传话后,立即亲自下楼,请舒心到议事房小坐。
这让店里的掌柜和伙计都无比惊讶,他们少东家平日里最不待见缠着他的千金,怎么今天居然请这位姑娘去议事房?
掌柜的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吩咐一名伙计:
“速速请家主前来,就说舒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