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吧,这两个没眼色的,竟然还敢抢话,宇文祜的脸色就不耐起来。
“王叔,我也用的差不多了,长久不见琏弟,想跟他私下说几句话,您看……”他轻轻抿了一口酒,放下时将酒杯在桌上轻轻一磕,发出一声脆响,顿时打断了喋喋不休的贾珠。宇文祜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向未来老丈人致意一番,就拉着贾琏起身,准备去说些私房话。
“呵呵……”贾琏笑呵呵地一路被他拉回自己的院子,等落座之后还止不住笑。宇文祜知道他笑什么,无奈地点点他额头,“怎么,看我失态就这么开心?”说罢就看见贾琏笑盈盈的眸子锁着他,心中就忍不住一荡,被长久的思念发酵的情感,止不住要喷薄而出。
“谁笑你,我笑我那好二伯和好堂哥。人家力求表现的,你倒是老实的听完啊,怎么能不让人说痛快,就半道落跑呢?”贾琏握住他点在自己额上的手指,用指尖在他手上摩挲,“不过,他们也是好本事,能让肃王爷不堪忍受地狼狈落荒而逃,也是不得了的人才呢。”
宇文祜被他挠得手痒心痒,赶忙抓住那作怪的手指,“我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好好看看你,跟你说说话的,哪耐烦应付别人。早上在城外时,就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后来在宫里也没说话的机会,都没顾得上问你一句,身上的伤可都好全了?”说到这个,他便目光灼灼地盯着贾琏。
“不都说了,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不过,我那都是小伤,连歇都不用歇。”贾琏挽起一边的袖子,露出一道已经三寸来长浅淡的疤痕,“看吧,就这都算是重的了,可见是没什么大碍的。都说了不碍事,真不明白你担心什么,难道还要我扒光了给你检查不成?”
扒光了检查什么的,果断是个好主意。可惜,忠肃亲王目前还处在有贼心没贼胆的状态,轻咳一声收回略显炙热的目光。经过这次分离,他能感觉到跟琏弟已经颇有进展,不再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了。两人书信来往半年多,从字里行间溢出的思念,不光是他的,还有琏弟的。
“还有桩正事跟你说。这次咱们庄子上出的药效果如何,虽然有随行军医们的汇报,可父皇还是想知道更具体的状况。你就在前线,父皇命你写个奏折给他,要有详细数字的。不过这事不算太急,月底前递上去就行。还有,父皇他……快要禅位了。”
说到正经的,贾琏也面色一整,“折子的事不难,我虽不管医帐的事,可一直都有关注。到底,那些药是我弄出来的,只经过小范围的实验。这次才是第一次大规模的使用,我也怕出事。好在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我也算是松口气。”
对于那些消炎药,贾琏确实有担心。毕竟,他也不确定作坊里弄出的药,还能不能保证疗效,即便他已经尽量确保工艺上的正确和严谨。不比之前使用的,都是他在实验室里亲手制作出来的,他心里有底。好在这些药都比较争气,没让他失望和丢脸。
至于老皇帝要禅位的事,贾琏并没有说什么,也没什么可说,只是拍了拍宇文祜的肩膀。他知道,宇文祜此时定是踌躇满志又忐忑不安的,可除了默默地支持,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毕竟那是人家父子俩的事,他们这些外人根本掺合不上。
正说着,外面响起昆仑的声音,“爷,高家姐姐来了。”贾琏叫声“进来”,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夫人,怀里还抱着个大红的襁褓。这位昆仑口中的高家姐姐,便是在贾琏身边伺候过的洞庭,三年前许了人,今年刚生了个大胖小子。正好贾琏带了个孩子回来,便挑了她做奶娘。
将襁褓交给贾琏,洞庭便恭敬地退出书房。宇文祜凑过去看了一眼,伸手刮刮孩子的小鼻子,问道:“这便是你信上说的那孩子?什么时候送回来的?准备怎么安置?”这孩子虽然是在边城养大的,可养得倒还不错,白白胖胖的。只要想到他是琏弟亲手接生的,宇文祜心里就有些复杂。
“他回来的比我还早半个月呢。我已经与父亲商议过了,这个啊,就是我们家三儿。父亲为他取名贾琮,就记在太太的名下。”这样说,就代表着贾氏宗族已认可了孩子的身份,会将他计入族谱之中。当然,这事其实就是赦大王爷一句话,贾珍可不敢跟他呛声。
临走的时候,宇文祜忍不住将贾琏抱住,没有遭到拒绝,心里特别高兴。又壮着胆子用额头蹭了蹭贾琏的,仍然没遭到拒绝,简直要心花怒放。正在想要不要做一些更加大胆的事情时,被嘴唇上柔软的触感惊呆,脑子里就只萦绕这一句话:被琏弟亲了,亲了……
“文兄,”灵巧的舌头探进张开的唇里游览一番,退出来之后又意犹未尽地舔舔对方的唇瓣,贾琏看着宇文祜惊呆的傻样,又忍不住印上一记响吻,“慢走不送……”
荣王府新立世子,京城各府又是一*送礼。别人送完了,王府总要摆酒宴请众人,摆宴的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也就是这次酒宴,出了一件解决掉贾琏婚姻大事的小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elias的地雷,鉴于亲们都觉得欠账了,而且前面两天都没更,所以今天至少有三更哦。提前庆祝一下吧,撒花儿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