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所知不多。”连长摇了摇头:“虽然我从银河司令部接受了足够多的数据,但是对于刚刚发生的大规模叛乱,我除了知道敌人是谁,敌人的部署,多少和指挥层是谁都一无所知,而那个巢都世界,我也所知有限。”
“这并非什么太过稀奇的事情,我们都离开帝国太长时间了,而帝国又实在太大,我们根本不可能面面俱到,说起来,连长兄弟,我记得你是二代移民对吗?”灵魂圣徒将顶部呈现为多个旋转球体的力场权杖立在胸前,将投在远处战舰方的目光收了回来转向了近处。
“是的,我的父母都是逃难到联邦控制区的泰伦虫灾难民,他们带着对帝皇的信仰而来,并在一百五十年前自然死亡,虽然我不算清楚他们之前在那颗帝国二级农业世界上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我至少知道,他们在联邦过了更有意义也更有尊严的一生。”
“但你依然信仰着帝皇,不是吗?”灵魂圣徒这么说到:“你知道,虽然联邦不会干涉正常的宗教信仰,但是鉴于帝国国教在帝国境内的表现,基本只有老移民才会继续保持对帝皇的信仰……那么,你这么选择的理由呢?”
“因为银河需要的是帝皇,而不是联邦,而帝皇是唯一有可能拯救银河人类的人,所以我选择信仰帝皇,不是出于宗教狂热,而是为了贯彻他的理念。”
“哦?具体说说呢,要知道鉴于你的身份,你说这种话是很敏感的。”
“我必须向您说明这件事,灵魂圣徒兄弟,因为我无法向您隐瞒,联邦无意拯救银河,也无法拯救银河的上兆兆凡人……这么说也许有些残酷,但我接受的教育告诉我一件很明显的事,治理帝国所需的行政成本是远远超出联邦所能负担的极限的,联邦为了泰伦而来,说到底,银河就是联邦为泰伦设下的诱饵,对于本土政府和民众而言,与其浪费精力在这个遍布疮痍和战火的银河,不如去探索那些更空旷的类河星系,这一点联邦政府也表达的很清楚——‘天助自助者’,这一向是我们的看法不是吗?”
“继续。”灵魂圣徒饶有兴趣地说到:“我想听听更多你的看法。”
“联邦虽然对帝国没有什么道德义务,但是出于同源之情,联邦依然愿意为帝国提供一些帮助,但无论怎么说,联邦都只是外来者。而帝皇不一样,虽然我距离帝皇行走于世间的岁月已经相当遥远,但至少从我们现存的资料里可以看出,他确实为了人类的整体存亡殚精竭虑,但是他的付出却换来了可笑的背叛。
“而更可笑的是,他一手缔造的帝国早已变成了其他东西……一种他绝对无法接受的存在,黑暗,愚昧,落后,低效,既没有科学与理性,更别说自由意志和独立精神,政府权力要么被扭曲放大到极限,要么就被挤压到基本不存在。如果帝皇真是人类的引导者,他就应该认识到,帝国现在只是在苟延残喘,除非为它注入新的力量和新的意志——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借助帝皇之名和他的赠予,以及联邦的支持和精神力量,帝国会焕然新生,并成为联邦的坚实盟友——一个秉承着与联邦相似价值观的伙伴,到那时,我们这些活在两个世界夹缝之中的战士,就可以安宁地退出舞台了,因为我们已完成了两个世界赋予我们的使命……帝皇期望我们守护人类,而联邦期望我们帮扶同胞,这就是我的看法,我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那就继续这样吧,我的兄弟,这将是一场漫长的远征,甚至比帝国历史初期的大远征还要漫长艰辛,因为它所依靠的是理念和观念,而武力仅是他的伴生……但前途是光明的,我们的远征自此而开始,如你所说,我们肩负的,是两个世界的期待,所以我们必须胜利,为了帝皇!为了多恩!”
“为了自由!为了联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