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可这囡囡被惯得也太娇气了,一点不顺她意思就开始逆反,这是青春期到了吗?!
苏浩拖了张椅子坐下来,缓了缓,好声好气的说:“囡囡啊,你说从小小舅什么好东西不想着我们囡囡,对不对?那么远妈妈爸爸还有舅舅们都不舍得你的,可是为了你的将来,我们想要给你最好的。”
“你从小异于常人的聪慧,七岁就念了四年级,九岁上了初中,别人家孩子还在考小学毕业考的时候,你就已经可以去参加奥数中学组的比赛了。去年省计算机中心的老师已经说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你不是喜欢这个吗?MIT是最顶尖的理工科大学,在那你可以接触到最新最深的计算机知识,这不是你喜欢的吗?”
顾小囡咬着唇,眼眶一红:“是啊,我是喜欢的。可是你们为什么要骗我?如果MIT没有面试这一项,是不是你们都帮我敲好学籍买好机票,把我打包扔上飞机才告诉我?!是不是觉得我是小孩子就没有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吗?”
看见小外甥松动了,苏浩一把圈住小丫头,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后背放松心情,“好了好了,是我们不对。舅舅和爸爸妈妈都错了,向囡囡道歉。”
苏浩怜爱的点点她发红的小鼻尖:“都要大姑娘了,还哭?”
“人家哪里有哭!”
“这不是你妈妈害怕你知道了,万一没考上,会多难过啊。你记得不,你8岁那会儿跑去拿了份中考的卷子来做,除了数学以外都没通过,伤心的半个月没好好吃饭。起早贪黑的,第二年就去考了全市最好的高中。”
“没考过那是说明我自己还不够好,可是你们这样瞒着我,骗我,不信任我,我不喜欢这样!”顾小囡靠在小舅怀里嘟囔。
当然,不想离开的原因很多,被欺骗的感觉固然不好,更不好的是她北上念大学的计划落空了。她想着能有一天,以优秀的模样站在姚爱军面前,问一声,你还记得那个被你抛下的小伙伴吗?
长长的距离,长长的时间,顾小囡脑海中的姚哥哥是极其优秀的,只有能同样优秀,才能比肩而立,有资格问上这么一句。这是一个萝莉时代的神格,无比美好却不真实。
“小舅舅,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来北京……为什么像小偷一样偷偷摸摸跟着别人……”
“小舅舅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有自己想法。当然,如果你愿意告诉小舅舅为什么,小舅舅当然很开心啊。”
“嗯。那是我的憧憬,理想,以及领路人。小舅舅你记得囡囡小时候住在大院儿的事么……”顾小囡抱着舅舅的胳膊细细诉说少女心事。
有那么一个少年,那么优秀,那么亲和,和自己遇到的同龄人甚至大孩子是那么的不同。就像一道光,渐行渐远,而她只是身后追着光跑的那个女孩。
苏浩摸摸外甥女的小脑袋:“舅舅相信你已经足够优秀了。要不要明天去找他?或许只是没有联络到啊,你看当时又没有什么手机电话的,人家一集训就是几个月,大院又不住人了,或许没收到你的信件啊。”
“是吗?”
“肯定是的!我们囡囡这么优秀。怎么会有人比你还优秀呢?就是你那个姚哥哥也不行。”
“舅舅!姚哥哥是最好的那个!唉,小舅舅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是你舅舅呀。”苏浩弹了弹她小脑壳:“别别扭了,明天舅舅带你去QH好吗?舅舅不进去,你自己去亲口问一问,然后我们就向着更好的自己去努力,好吗?”
“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