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葱郁郁的树木掩映下,一栋欧式建筑的复式小楼安静地立在半山腰上。
窗台上蓝色的纱帘被风扬起,风铃叮当作响。阳光斜角照入,瞬间明亮充满了整间卧室。一切显得那么的静谧与安宁,直到——
“碰——”
一声玻璃器皿砸落地面,支离破碎的声音。
“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背叛我!”
温润清双目赤红,原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摘下甩到一边。那双狭长的眼睛此刻一瞬不瞬地盯着卧倒在床上的女人,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可以冷酷至此!
“我没有,信不信由你。”若谷现在只感觉身心俱疲,她不想跟他再多说一句话。
“没有?呵呵……”温润清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抑制不住笑出了声,想不到这个时候她还在骗他,究竟是他太笨还是她太傻?心底再次一沉,冷声说道,“那你昨天晚上都去干嘛了?”
若谷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跟踪我?”
温润清不想解释,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解释,“怎样私会旧情人的感觉如何?我亲爱的温太太——”
最后三个字在咬牙切齿中被讲出。
若谷扭过头不去看他,“我昨天晚上是去酒店见了凯超,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狡辩!”说着猛地向床上扑去。
“你疯了吗——”
若谷双手交叠放在下腹,下意识地护着肚子,侧身想躲过。
温润清却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伸手拽过那莹润皓白的手腕用力一拉,若谷便重重地跌回床上。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一具火热的身体便压了上来。
“温润清,你快起来……你不能这样……”
若谷一边推拒,一边弓起腿,想尽量分散重量,以免压到她的肚子。
“怎么?才一个晚上,就打算为人家守身如玉了?”
温润清此刻满脑子都是嫉妒,嫉妒得发狂!根本没想过自己到底说的是什么,对别人又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他输给了陈凯超!他的妻子心里装着的是另一个男人!若谷抗拒的行为大大地刺激到他,手上更是不管不顾地撕扯起若谷身上的衣服。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剑,不偏不倚、直直地刺入若谷的心窝。她只觉得喉头一哽,鼻子酸酸的,强烈的委屈感涌上心头,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流出,打湿鬓角。
夏季单薄的衣裳在温润清手中很快便四分五裂,那双不停抗拒的双手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地固定在头顶。强忍着着不去看那双带水的双眸,唇舌顺着白皙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在性感的锁骨上稍加逗留,啃咬,之后便来到思念已久的丰盈饱满之处。
余下的那只手也没闲着,轻易便掀起了若谷堆叠在床铺上雪白的裙摆,沿着光滑细腻的大腿向上,在那私密处轻柔慢捻。
渐渐地感觉到指尖泌出一股滑腻之感,温润清鄙夷地一笑。片刻后俯身咬着若谷的耳朵说道,“他也是这样弄你的嚒?”
若谷从未受过这种羞辱,强烈的屈辱感令她抑制不住,啜泣出声,眼泪不停地涌出,身体像一只受伤的幼兽无助地颤抖。
看着身下的这个女人此刻像被暴雨冲刷过后残败不堪的落花一样,温润清开始后悔、自责。该死,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但一想到这个女人趁自己不在,跑到酒店去会情郎,他的心就像在被丢进火里烧一般,生生煎熬着。他们在客房里待了整整一个晚上到底干了什么?是不是也想现在他俩一样赤/裸相对?无数的问题纠结在他脑中,他只感觉整个人快要爆炸了。
突然间温润清一个翻身双手撑开,架在若谷耳畔,与她四目相对,鼓起勇气问道,“你爱我吗?”
他终究是不甘心,还是问出了口。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等待,空气仿佛凝结,只能听见两颗心紧张跳动的声音。
既希望听见她的回答,又害怕听见她的回答,温润清苦笑,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胆了?
“那你呢?你爱我嚒?你跟我结婚难道不是为了报复凯超的父亲?”若谷启唇轻问,眼中满是绝望与挣扎。
温润清眼神轻闪,像是突然间被人抽干了一样,脑袋瞬间空白,翻身瘫倒在床上。
房中只余下女主人伤心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