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很累的——”
说着打了个哈欠,眼角却是偷偷的打量他的神情。
萧奕澈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她,凌向月心惊胆战,几乎以为他已经知晓所有的事,只是冷眼看着她像个小丑一般继续装下去。
可是她是无辜的。
未免他再纠缠下去,也好似是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凌向月垮下肩膀,无力的说道:“怕你了,那走吧。”
萧奕澈拉住她欲去侧卧换装的胳膊,语气凉凉的问道:“身子不适能去吗?”
凌向月真想回他一句“不能去”,后想了想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能去。”
两人收拾好出门,只带了青竹和凝霜。
......
碧螺无意间听说大公子不知道怎么劝说的四喜班,在广和楼再演一场戏曲。
四大坤班是出了名的不为权势低头,你可以花钱将他们请到府院自己观赏,但是各大茶楼,每年只有一次。
不知道谁请动了四喜班,竟然在开了一场后又准备连开一场。
这下广和楼力压了京城所以的茶楼,风头势茂。
百姓花大钱蜂拥而至。
不用想,肯定是那个女人,碧螺沉吟一番,便去叫了毕菲纤。
毕菲纤正在房中写字,字迹锋利而阳刚。
写着写着,她脑中突然萌发了一些奸诈的想法。
那日凌向月跟那名戏子之间的“眉目传情”,还有她说的那句似是而非的话——
若是——
她低头看向案上的狂草字,她的字迹太明显了些。
于是笔锋一改,明明那个字要拉得很长的勾硬是被她收了收。
“毕姑娘!毕姑娘!”碧螺的声音在厅外响起。
毕菲纤顿了顿,还是稳重的放下手中的细毛笔,碧螺已经推门进来。
“毕姑娘,你知道奴婢刚才听到了什么?”
毕菲纤神色清淡的看向她,表示自己不知,从眼角的尾梢中,看不出来有多感兴趣她听到了什么。
“是大公子,他带着凌夫人去广和楼看四喜班的戏曲去了!”
“什......么?”毕菲纤先是惊诧,接着嫉妒,然后心下便是一动。
那个女人又去广和楼看四喜班了?
四喜班什么时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在一座茶楼出演两次了?
准是她回来还想看,所以找的萧奕澈帮忙。
她一边联想,一边又疑惑她如何不将四喜班请到府里来观看?
最后一想,是了,丞相府戒备森严,她一定是担心被人察觉。
像广和楼那样嘈杂的地方多好,两个人只需隔着一层楼,一层纱窗,便能一睹相思。
毕菲纤这次没等着碧螺催,便迫不及待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进了内室换衣裳。
萧奕澈和凌向月前脚才离开,毕菲纤和碧螺后脚便跟上一道去了广和楼。
谁知道去到一楼要雅间时,伙计上下打量她们一眼,笑道:“对不起这位客官,连一楼的座位都没有了,更别提雅间的了。”
碧螺上前指向他脑袋:“眼睛长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们是何人?还不快告诉我们最贵位置最好的雅间是哪一间?”
伙计脸色稍冷,撇了撇嘴:“对不起,无可奉告,自己不会长眼睛看?”
说完转身招待其他人去了。
来广和楼看戏的就连一楼大厅坐着的都没几个不是有点钱有点势的人,这两姑娘单枪匹马的进来就想要最贵位置最好的雅间?
他在这打杂这么多年,还没见过。
碧螺想的是若是大公子来看戏,那必是在位置最好的雅间,所以只要去那个雅间寻他就成了。
没想毕菲纤没那个意思。
“他会要我们进去吗?”毕菲纤泼了她一盆冷水。
碧螺跺了跺脚。
想到青竹那个陪嫁丫鬟都陪在大公子身边,同在一个贵宾雅间里一起看戏,她就气恼不已,这种好事为什么总是轮不到她?
而她作为丞相府的高等丫鬟,难道还要在大厅里陪着毕菲纤站着看吗?
碧螺脸色铁青。
毕菲纤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她眼光在大厅转了一圈,吵吵闹闹,最后她决定去二楼的凭靠那里站着。
她来本不是来找萧奕澈的,她还没那么自讨没趣,明知道会被拒还去找他。
她来是为了再次确定观察那名演妃子的男子,是否真的和凌向月有什么关系。
捕风捉影这种事,她毕菲纤很拿手,只要有一点异常,凭她敏锐的洞悉力,肯定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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