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走后不久,天承国与楼南国第一场战打响。
裴奕寒和秦棉早在接到圣旨那刻,便已领军前往边关。秦夜把府上的一切交由顾倾城打点后,也于三日后和缚磊快马加鞭赶往边关与他们会合。
这一次分隔两地,对于顾倾城和秦夜来说,并非第一次,但秦夜此次去的是战场,那等白骨露野之地,稍有差池便粉身碎骨,顾倾城里说不担心,自然是假的。但在秦夜面前,她还是故作坚强地承诺他会把整个秦家打点得妥妥当当,等待他的归来。
秦夜走后,秦家倒是比想象中要平静上许多,兴许是上次的教训起的作用,那原本爱生事端的两个女人这会倒是安分得很,一丝风吹草动也没有,这倒是省了顾倾城不少心。
一日夜里,芷柔却带回一个令她无比震惊的消息。
那时正值夜半时分。
秦夜走后的书房,却经常通宵达旦地亮着烛火,顾倾城常在里头没日没夜地学看账本,后来秦夜书房里头的书,也被她翻阅了不少。
顾倾城也说不上为什么喜欢呆在这里,就只是觉得已经习惯了每夜在某人的怀中入睡,所以最近一个人睡总有些孤枕难眠的,那种滋味虽然说不上难受,但顾倾城天生不是那种会被这些消极的情绪控制的人,所以情难自控之时,她便在芷心芷柔的陪同下去往秦夜的书房看些书,直到困意来袭,她就在书房里头的贵妃椅上小憩片刻。
这一来二去的,她也就喜欢上这了,而有了这些账本,书籍替她消磨时光,这清闲的日子倒也甚好打发。
那夜她和往常一样,在书房里百般聊赖地翻着账本,芷柔却在这时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的一碗元宵洒了大半,黏黏糊糊粘在托盘上,看着有些恶心。
芷柔却顾不得太多,神色慌张地把元宵随意搁置,对上她的眼,还急急地叫了声:“主子....”欲言又止,口气满是燥意。
“这大半夜的,你如此慌慌张张地,是见鬼了吗?”顾倾城对芷柔的反应很是不解,但她也不以为意,只缓解气氛地打趣。
“不,不是的主子,刚刚我去了厨房拿宵夜,岂料...岂料路过二姨娘的院落,就...就看见,三姨娘,三姨娘她...她偷人。”
忘了补充,自从顾倾城当上夫人之后,秦府其他三个女人,便已入府早晚论资排辈,沐锦入府最早,便是二姨娘,以此类推,沈秋离便是三姨娘,而姜晓芙便是四姨娘。
“放肆。”顾倾城闻言拍案而起,指着芷柔一声厉喝,在天承国,女子若背.夫.偷.汉,下场都无限悲惨,不但会被人冠以淫.妇的头衔游街示众,还会被拉去浸猪笼,所以,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芷柔对沈秋离用上“偷.人”二字,实在是太严重了,而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下人胡说八道的,即便对像是她不喜欢的人,也不行。
芷柔很少见顾倾城如此动怒,脸刷一下就白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主子,芷柔...芷柔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当时她就在沈秋离院落附近,看得真真的,那狂徒一直在沈秋离院落门口鬼鬼祟祟地徘徊,还探头探脑地,她直觉有鬼,便多留个心眼,于是躲在不远处观察着,岂料在那时沈秋离走出来,那狂徒一见着她,四下无人地又搂又亲,好不害臊。
顾倾城看芷柔的样子也不像在说谎,一时半信半疑,但反过来想想,又觉得会发生这样的事,也是情理之中。沈秋离性子烈,又心高气傲的,自然不能容忍秦夜对她坐视不理,长年累月地独守深闺,她甚感空虚寂寞,想找个人慰藉也不是不可能。
“主子,那我们该怎么做?”芷柔见顾倾城不说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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