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宝珠抬头时,只看得到一抹光洁而线条优美的下巴,带着诱人的弧度微扬。
她就这样怔怔的看着,大眼睛里纯澈无暇似落了荷塘月色,微微上挑的眼角弯了弯,突然毫无征兆的滑下一滴泪珠,晶莹剔透,美得让人心惊。
夜璟宣没有发现这颗眼泪,就连洛宝珠自己,都不曾察觉。
冥冥之中,结局似乎早已既定,连眼泪都悄悄跑出来告别。
***
夜色幽幽,万物沉寂。
庄穆的宫殿之上,黑洞洞的天空被掀开一角。
“怎么办,他们这一世难道又要重蹈覆辙”
“或许是吾错了”沉重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自责。
“不怪你”
女人低头拭泪,没有注意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我想……”
“不行,吾不会让你冒险”男人似是洞悉女人所想,断然阻拦。
“可是转生的灵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们再来一世,我们已经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你也为此牺牲了不少,我不想就这样放弃”女人有些哽咽。
“天命不可违,我们也无可奈何,再强行插手其中,被天界发觉,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男人拥着女人,轻轻拍打安慰着,“你是花蛮的好朋友,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难得了,你不必再过于自责”
“我心里难受,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怎么”女人泣不成声。
“宝贝儿,不哭”男人怜惜捧着女人的脸,用舌尖舔舐她梨花带雨的脸颊。
男人早已对女人的身体熟悉,知道怎么能让她投入进来。
舌尖轻拭,手下肆虐。
很快,娇媚的呻吟四溢,女人在男人的掌心开了花。
所谓友情,哪里比得上这样来得痛快呢,男人眯着眸有些轻视的看着身下女人的媚态,愈发发狠用力。
***
四合的暮色中
连蝉鸣都未可闻,白日里的炎热被夜风吹散,清凉一片。
延庆殿
宽阔的露台上,背光而置的一轮特制的滑椅上,歪坐着个黑衣的男子。
静悄悄的
仿佛连呼吸都没有。
若不是搭在椅轮上那只白玉一般的手,他几乎就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巧奴拿了一件厚重的披风披在他身上,“夜露重,殿下还是早点进去歇息吧”
见轮椅上的男子没有任何反应,巧奴也不以为意。
“心头血即将养成,您的病缠了您二十年,也该是时候解脱了。即使这是北皇以整个北炀为代价交换得来,您也该高兴才对,以您的睿智,匹以康建的体魄,他天越又能霸占国土几时呢?”
“宣帝可随手拿出千年老参,仅三月就养得心头血,而我北炀数十年耗费人力物力仍无一丝头绪,仅凭这些,你就该知道,能在短短几年让天越崛起的人,靠的不是运气”
男子的声音虚弱,幽幽的似有不足之气,听上去像是要随时断气一般。
“可是永靖一事,我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巧奴压低了声音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