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索,鲲鹏的韧筋烧炼而成,结实而灵活,是捆兽的上品,而鲲鹏血浸透而染成的红色,快速挥动下能让兽迷失心性。
云裳看了看眼前这根红色的绸带,哪有五彩凤凰神气,小脚蹬了过去,尖叫着,“走开,我不要这根带子,我就要彩凤就要彩凤!撄”
收回鲲索,天后好脾气的蹲下身,“云裳乖,这鲲索可厉害着呢,我们不要彩凤好不好。”
“不好,那野丫头可以有彩凤,我是公主为什么不能有?”云裳气鼓鼓的叉着腰。
“云裳乖,那野孩子不过是有一只彩凤,母后待会儿召一群凤凰过来陪你玩儿,好不好?”彩凤极其稀少,即使她贵为天后也不曾拥有。
“就要彩凤!母后没有彩凤,父皇也没有彩凤,就因为她师傅是清虚上仙她就可以有?”云裳歪着脑袋,“难道比父皇和母后还厉害?”
“浑说什么!”天后端庄的脸上神色严厉起来。
云裳被吼得一愣,哇的一声委屈的大哭起来。
“乖,不哭不哭”天后连忙柔和了面色,又摸了摸女儿的头顶,“母后想想办法。”
**偿*
漫山遍野的野草疯长,微风拂过,就是一片荡漾人心的绿浪,一层赶着一层,与天相接。
草丛中有两个小孩正在嬉戏,野草很高,他们只堪堪露出个脑袋。
“小凤儿,你的衣服真漂亮。”粉嫩的肉手戳了戳前面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衣裳面料很奇特,滑不隆咚的,流光溢彩,阳光下隐隐有五彩的光芒。
“必须的”小男孩头一扬,骄傲万分,漂亮的小脸蛋上满是自豪。
“哎,你一点儿都不谦虚。”花蛮挠男孩的咯吱窝,小男孩不甘示弱,也反过来挠她。
俩人疯成一团。
小凤儿就是那只刚出声不久的彩凤,凤凰天生高贵,出生满月即可幻化成人形,比起那些千方百计费尽心血才能修成人形的兽要容易得多,所以世间才会出现那么多妖兽。而花蛮作为花草植物能修成人形,全得益于她体内的桃珠。
小凤儿出生时正逢新凤王上位,新凤王为铲除老凤王残余部下,对小凤儿的母亲自然是步步紧逼,若不是花蛮出去玩耍,正好在草堆里发现浑身湿漉漉还带着胎血的小凤儿,恐怕他现在已经落入新王之手,生死未卜。
整个仙山被一层隐形坚实的屏障笼罩,有路过的布谷鸟撞上去,又被柔软而有力的弹回,摸不着头脑的布谷鸟又使劲往上撞,还是被弹回,反复多次后,才灰溜溜的掉头往别处飞去。
“哼!”云裳跺了跺脚,脖子上的金铃铛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威慑着一旁的虫兽。她实在是太喜欢那只彩凤了,趁母后不注意又偷偷溜了出来,一个人在仙山外守了一天,办法用尽了却始终进不去。
“你是谁?”脆声声的嗓音带着好奇,一个粉色纱衣的女娃突然出现在云裳面前,大大的眼睛似纯净的水银里养着两丸黑珍珠,灵动清澈。
“我是长公主,你是不是清虚子上仙的徒弟?”云裳伸手摸到一层柔软的屏障,果然,俩人是隔着这鬼东西的。
“长公主?”花蛮皱了皱小鼻子,“你有什么事吗,我是花蛮。”
云裳趾高气扬的踢了一脚前面,“知道了吧,还不快让我进来!”
面前这年龄相仿的小女孩,自称公主,看着挺秀气的,就是说话不怎么客气,花蛮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长公主?”
哪里受到过别人的质疑,云裳又使劲踹了一脚,只是踹到软绵绵的结界上,没对面前的人造成任何伤害,“快让我进来,不然我让母后治你的罪。”
“公主怎么会这么没礼貌,你肯定是假冒的。”花蛮决定不理外面这个无礼的小女孩。
“你个野孩子,本公主都没有彩凤,你凭什么有彩凤,你赶紧自觉的将彩凤给我,不然有你好看的。”云裳见她转身要走,气急败坏的嚷着,竟然还敢说自己是假冒的,真是气死了。
花蛮回头,樱桃小嘴轻动,默念出一串咒语,结界开了一个小口子,云裳突然就被吸了进来,还没站稳,一张血淋淋的鬼脸就贴了上来,鬼脸上一颗眼珠子滑出了眼眶,黏糊糊的挂在满是鲜血的脸上,另一个眼眶里则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啊”尖利的叫声响彻整个仙山,先前还神气不已的云裳被鬼脸吓得紧紧闭着眼睛,躲在一颗桐梓树后,瑟瑟发抖,“别过来,别过来”手脚乱摆。
“知道错了没有?”花蛮站到她面前,小大人似的背着手,刚刚的鬼脸是她用幻术变出来的,这几天跟着仙子学幻术成效还不错。
眼睛慢慢睁开,云裳怕极了刚刚的鬼脸,惊魂未定的缩着头四下张望,颤着声音,“鬼走了吗?”
“走了,只要你说话有礼貌,他就不会再出来了。”
“真走了?”
“真走了!”花蛮点头,有些忍不住想笑。
“这什么鬼地方”云裳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沾的草屑,抬头见面前的小女娃正强忍着笑,她虽然娇惯,可是不傻。明白过来刚刚的鬼脸不过是这小女孩鼓捣出来的。
衣袖一扬,放出鲲索,狠狠朝花蛮打过去。
这一鞭又快又急,花蛮躲闪不及,手臂上挨了一下,立刻就皮开肉绽,有淡红的血流出来,染红了粉色衣袖,可以看出云裳下手之重。
“你这野孩子竟然还敢吓本公主,给你点厉害瞧瞧。”云裳见花蛮手臂上流血了,咯咯笑起来。
花蛮又岂是好惹的主,胳膊上的疼痛也不管了,扑上去劈手就将鲲索夺了过来扔在地上,将云裳一把推到地上,“你说谁野孩子呢,一点教养都没有,我看你才是野孩子。”
被推在地上的云裳哪受过这种欺负,站起来朝花蛮冲了过去,两个小女娃竟然扭打起来,扯头发挠脸的。
花蛮毕竟是在这仙山长大,爬树逗鸟的也没少干过,一会儿就占了上风,将云裳给压在了身下。
“认不认输?”
“不认”
…………
“还认不认输?”
“我认输!”
等俩人从地上爬起来,都是灰头土脸的,树叶草屑沾满了衣裙,头发也被扯得乱糟糟的似鸡窝,白嫩的脖子上都有指甲划出来的血痕,所幸划痕都不深。倒是花蛮胳膊上的血已经凝固,将衣袖染成皱巴巴的暗红色,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你走吧”花蛮毫不在意的将已经与胳膊上的伤口黏在一起的衣袖扯开。
云裳看了她一眼,“你的彩凤呢?你把彩凤给我我就走。”
“你想要小凤儿?那也得看他愿不愿意跟你一起玩。”花蛮仰着头,朝一旁数丈高的梧桐树上高声喊着,“小凤儿,快下来。”
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任何反应,云裳啧啧的,“看来他并不听你的话。”
“我又不是他师傅他为什么要听我的话,我们是朋友。”花蛮奇道。
“哼,我是天界长公主,你们都应该听我的,若真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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