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色的纱幔下,露出两个交叠的人影。
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屋子里响起,屋外有女子经过,羞红了脸跑来了。
花不谢从玉虚上仙身下伸出一只手来使劲拧了玉虚上仙一下:“喂,你堂堂上仙居然也有害怕的东西?”
“很……很奇怪吗?”玉虚上仙的声音有些发抖。
花不谢叹气,伸手拍了拍玉虚上仙的背:“你还害怕呢?北斗,你就算是害怕你能不能先爬起来在害怕呀?你这个样子,压得我很难受啊。”
“我……你先去看看,那只狍子跑了吗?”玉虚上仙的声音十分虚弱,头窝在花不谢的颈间一动不肯动。
花不谢皱眉:“你自己摔倒在地就算了,你拽着我一起倒了啊,现在还压在我身上,你让我怎么看?”
玉虚上仙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挪动着身体离开了花不谢。
花不谢长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看着这屋子里的摆设就叹气。
玉虚上仙十分紧张地问:“是不是那只狍子还没走啊?”
“哪里有狍子啊。”花不谢摊手,“妙法灵境不是女修男修双修最好的地方吗?这儿最多的不是人吗?怎么可能有袍子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耍你?”玉虚上仙猛地爬了起来,看着花不谢微微皱眉,脸上带着一股子懊恼。
花不谢这种从来不会去没事闲的同别人吵架的好姑娘,这个时候自然是顾及着玉虚上仙那所谓的男人的尊严,顺着玉虚上仙的意思说了下去:“诚然,你是不会说瞎话的。只是北斗,这里真的没有狍子啊。”
“……没有集没有,你一直重复着是几个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丢人,是不是觉得我很丢脸?你是不是想要嫌弃我?”玉虚上仙却看着花不谢,带着一种逼问的语气。
花不谢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摇头。
她觉得玉虚上仙有些奇怪,就好像从未认识过一样,这样陌生的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花不谢视线无意中落到了屋子里的一对青花瓷瓶上,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屋子里头,这一对瓷瓶就好像是多出来的似的。
屋子里除了红色的纱幔就是红色的纱幔,几乎找不出别的颜色。就连哪一张软榻上铺着的都是极为轻柔的红色羽纱。花不谢仔细看着屋子里头的摆设,终于将目光落在了案台上的香龛上。
香雾缭绕。
花不谢却一直没有发现这个香味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如今静下心来,花不谢才察觉这个味道有些熟悉。
花不谢之前吃了书鸿能够解百毒的丹药,此时并不会收到这股子味道的影响,可是玉虚上仙却不一样了。
只是……
合欢散不是诱惑男女合欢的吗?为什么在玉虚上仙这儿却好像是智力受损了似的?
在花不谢的概念里,这个就是有些却智商了。
只是看起来,玉虚上仙表面上又没有一丝一毫中毒的迹象,而且先前玉虚上仙掳着自己走的时候,分明是一副对这儿十分熟悉的模样,怎么可能闯进这间屋子里来的?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就算是玉虚上仙真的中毒了,那也怨不得人家芙蓉仙姝的。
芙蓉仙姝毕竟是生意人,人家把妙法灵境的屋子打造成这个样子也不过是为了多赚些银子罢了。
至于他们两个无意间闯了进来,总不至于还要芙蓉仙姝为他们负责。
花不谢再一次看了看玉虚上仙的神色,上前拽了拽玉虚上仙的衣袖:“北斗啊,我问你个事儿啊。”
“嗯?”玉虚上仙挑眉,眼神慵懒,语气更加慵懒。
花不谢掐了自己一把,避免自己被玉虚上仙蛊惑了去。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花不谢笑眯眯地看着玉虚上仙。
玉虚上仙伸手摸了一把花不谢的脸蛋,似笑非笑地眯起了眼睛。
花不谢心中警铃大作,立马往后退了一大步,看着玉虚上仙沉默了片刻,推开门就冲了出去。
此时的大堂里头,芙蓉仙姝还在修补着自己的水镜。
天玄子一向爱美,爱的不只是自己的美丽容貌,还有世间所有的美好事物。对于这一面世间仅此一件的由天尊亲手打造的水镜,天玄子的心里一向是十分的敬畏的。
不对,应该说是觊觎。
他凑在芙蓉仙姝面前,问道:“谁修好了就算是谁的怎么样?”
芙蓉仙姝头也不抬:“芙蓉手里的俗物,怕是污了你的眼睛。”
“这怎么能是俗物呢?”天玄子又凑了过去,“这可是天尊亲自采集就是九重天上……”
“天玄子大人,这句话你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了,你能消停一会儿嘛?”狄冰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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