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个头发丝那么细的一根小针,有一寸来长,已经完全钉进了石老爷子的皮肤下面。
肖小月隐约记得,这是个什么穴位来的,还有什么淋巴结的穴位好像也是在这个位置上。如果动了这个穴位,还真是容易产生脑积水之类的好多种并发症。
只是肖小月一时也忘记了,这个位置上午的时候是有针钉着的,还是没有针钉着的。
如果是有,那么就可能是以前石老爷子不知怎么被埋进去的。如果是没有,哼哼。
肖小月收回手,眯着眼,坐在椅子上,正努力在回想。
“情况怎么样?”耳边传来石天佑冷冰冰的声音。
“相当不好,不过我暂时已经稳住了老爷子的恶化状态。嗯,那个,我想单独问一下石先生可以吗?”肖小月摇摇头,向石天佑提出个要求。
石天佑面无表情的盯着肖小月看了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向角落的屏风背后走去。
肖小月连忙跟了上前,等完全挡住了外面人的视线后,肖小月就小小声的问石天佑。
“石先生,很冒昧的问你,请问以前石老爷子是谁近身照顾的?”
石天佑很奇怪的看着肖小月,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但是还是把实际情况说了出来。
石老爷子一向都是自己打理自己的个人卫生的,除了收拾房间和餐点那些不用自己动手外。其它的一切,老爷子都不用人家近身照顾,一般都是自己为自己打理的。因为老爷子也是个军人出身,对自身的行为作则很有一套规矩。
肖小月一听,心里也有了个数,那这样推理说来,那根毫针应该不是上午之前就有的,而是上午之后才有的。
肖小月想了想还是把那根毫针的事告诉了石天佑,不管他信不信。反正肖小月说了以后,只管一脸坦荡的看着他。因为她相信石天佑既然能当石氏一族的家,自然有他过人之处。也相信他对是非的判断力,自有他的独到见解。
“你是说有人故意埋了根针在我爷爷耳根,所以情况才恶化的?”石天佑听了肖小月的话,咪了咪眼,眼中射出冰冷的寒光,盯着肖小月看,似乎在考虑肖小月话中的真实性。
肖小月自是一脸坦然的回看着他,反正她没什么好怕的。这事只要认真查总能查出些蜘丝马迹。只要查出来是谁,这不单能堵上大家的嘴,让别人不能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还能揪出个医界败类出来。
“石先生,那根毫针很微小,如果不是我仔细的感应了下,也是检查不出来的。看得出这个人对这些穴位很是熟悉。我建议你还是仔细查查先吧,可以防止他再次使坏,还可以......”
肖小月的话都还没说完,石天佑就一声不吭的转了身。然后快步走出外面,下达了两个命令。一是把上午那些一同会诊的人都给控制起来,二是另外叫了几个医生给石老爷子检查,是不是右耳根真的有毫针。
肖小月心里虽然有些腹诽,但是还是尽快的跟上了石天佑的脚步,配合起他的命令来。先把姓陈的解开了,然后就站在一边,等着检查结果出来。
他们也不傻,刚才石天佑还好好的,只是和肖小月进去了片刻,出来就叫护勤人员抓住他们。他们当然是明白一定是肖小月说了什么,才导致这样的结果的。
他们中有人还记得,上次那个消失了的医界大伽,就是这样给架着,然后给拖出去以后,就没有消息了。他们自然就害怕起来。
姓陈的几人大声叫屈,说他们做错什么了,要这样抓住他们。他们不敢直接骂石天佑,便纷纷大骂肖小月,说是她蛊惑石先生抓他们的。明明是肖小月治坏石老爷子的,却抓住他们,这对他们不公平云云。
肖小月低着头,站在谢飞旁边,路菲云伸过来的手,她也给握住了。反正她死猪不怕开水烫,人家爱骂就骂吧,也不少几块肉。
肖小月只想着等这个事结束了,如果那几个人还敢再满嘴乱喷,自己就再给他们来几下狠的。看我不点死你,哼。
“只是请几位去问几个问题,大家不要担心。”石天佑冰冰的声音,听进人耳中,安抚的话,却更像是催命符一样。
那几人开始挣扎起来,耐何抓住他们的可是身强力壮的男护勤人员,便是死命挣,也是挣不脱的。不一会就给架下去,仔细审问和搜查了。
而这边几个医生也已经检查出来,石老爷子右耳根的的确确有一根毫针,伤口还是新的。只是因为部位太敏感,几人正在商量用什么办法取出来呢。
最重要是要确保老爷子的神经血管不受损,这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