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欢声与笑语,可是在另一边,却被悲伤阴霾笼罩着。
昊阳剑派后山,如今立着无数的石碑,每一个石碑下都埋葬着一个枉死的人,他们都是那一夜,牺牲的弟子。
此地,已经变成了墓地。
而在最前面,三个石碑赫然伫立着,是莫渊、白深和杯岳的石碑。
此时此刻,三道人影驻足着,青色的流裙无风自扬,女子望着眼前的石碑,眼底充斥着血红。
这里是流明带时慕离和姬竺来的,那晚被血洗的事情也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那句看似简单的话语,背后却包含了多少的心酸与泪水,那是与至亲至爱生离死别的无可奈何与痛彻心扉。
不用流明说,时慕离也清楚,这里的血案是何人酿成的。
他真的是丧心病狂,为了那什么十二神令,竟然要这么多的人为此付出生命,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可如今,却变成了这里冰冷的石碑。
姬竺静静的站在女子的身后,望着她背脊笔直,苍凉。
看着女子凄凉寂寥的背影,姬竺猛地发现此刻他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的站在背后,陪着她,面对这一切。
在这个时候,为何闻人太子不在?
闻人无御此刻并不在石碑前陪着时慕离,他独自一人离开了昊阳剑派,有些事,他必须去解决。
山谷里,断崖边。
两个绝世男子相对而站,银白色和玄紫色交错着,风轻轻的拂过,扬起了两人的墨发。
他们一个是古溯国的太子,一个是九幽国的太子,两人同样有着绝色无双的容貌,也有着经天纬地的才识,只可惜,银白男子并没有拥有能与之匹配的胸怀,闻人无御仁德,可是齐玄宸却残忍。
他们,是今生的宿敌。
至死方休,或许是他们最后的宿命。
齐玄宸嘴角挂着往昔的邪魅不羁的笑容,一脸悠然的看着面前严肃沉重的男子,“无御,其实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也许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闻人无御的表情才会如此的凝重,他甚至不用去维持往昔一贯的云淡风轻,因为他让他云淡不起来,在他的眼里,眼前这个银白的男子是一个强悍的敌人,不可小觑。
“收手吧,你已经造了太多的杀孽。”
古溯国的庞家,凤羌国的迟日家,再加上如今的昊阳剑派,死在齐玄宸手上的人,数不胜数。
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太多无辜的鲜血。
“呵呵,既然都已经这么多杀孽了,那么再多一点,也无妨啊。”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在齐玄宸的眼里,人命算什么,一文不值。“只要我愿意,只要我喜欢,我便可以让天下变成一片血海。”
闻人无御知道,他有能力做到,但是自己也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奉陪到底。”闻人无御眯起双眼,语气是无比的严肃认真。
“呵呵。”
一声轻笑声从银白男子的嘴里流露,“你知道吗,比起你笑起来,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是吗?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被人这么说,齐玄宸也不恼怒,他要是这么容易就生气,他也不是齐玄宸了,“呵呵,不过我更喜欢你身边的青衣女子,时慕离,离儿,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难怪你能看的上她。”
“你要是敢碰离儿,我会让你付出百倍代价。”
“时慕离,五岁的时候和末熙流落到昊阳剑派,她是天山玉宫冬誉宫主的女儿,末熙是白命门门主,没想到,她竟然是玉宫的人。”
听着齐玄宸的话,闻人无御的目光更加深邃,没想到他竟然去查了离儿的背景,而且还查的这么详细,不过还好,还有一件事他不知道。
“看来你的本事还不小。”
齐玄宸轻笑一声,“多谢夸奖,看来这一次,是我更胜一筹了。”
“是吗?”闻人无御轻瞥了他一眼,缓缓道来,“你潜入太原国,假扮二皇子裴天琅除了打算吞并太原国之外,其实你要的是太原国皇室传承的白虎令吧,我想在你离开太原国的时候,白虎令也被你拿走了。”
齐玄宸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厚,他继续侧耳倾听着,他很想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自己的事。
闻人无御继续说道:“庞家、迟日家还有昊阳剑派手中各有神令一枚,只是我低估了你的手段,你竟然如此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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