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隐患,将会计英娜和职工代表刘见封了嘴,同时出于慎重的考虑,下一笔安抚金不再从医药公司调用,向烟厂伸手要了一笔钱。烟厂二话没说,就又打来了5000万,基本上下岗职工的安抚金问题算是得到了妥善解决。
谭国瑞相信只要没人闹事,他就立下了大功一件,也让宋朝度的企图落空,算是他一次阶段姓胜利。也因为亚林公司的问题处置得力,他就会和范书记站在了统一战线之上。
也算是大有收获。
谭国瑞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浇花一边将事情所有的细节都又梳理了一遍,确信已经万无一失了,他就满意地笑了。成功化解了宋朝度的手段,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宋朝度气得变形的脸,精心设计的计划落空了,堂堂的宋大省长肯定会气急败坏。
计划落空,保不了夏想,虽然安兴义算是度过了难关,但夏想被人从天泽搬开,就是宋朝度最大的失利,他在省委就会颜面大失。
正想到得意处,秘书忽然敲门进来汇报:“谭省长,刚刚接到电话,职工代表刘见带领上千名职工,围堵了亚林公司的门口,要求发放安抚金!”
什么?谭国瑞震怒之下,一下扔了水壶,大骂:“混帐,明明钱都发给他们了,还要什么安抚金!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
刚骂完,范睿恒的电话就打过了过来,范睿恒的声音压制不住愤怒:“国瑞同志,你干的好事!”
一句话说得谭国瑞身子凉了半边,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天地良心,他在其中没有做一点手脚,没有拿一分钱的好处,怎么就落了个里外不是人了?
范书记刚才的话,证明确实对他动了真怒。
谭国瑞顾不上向范书记解释什么,急忙赶赴现场。到了现场见到了刘见,他几乎忍不住要上前踹刘见几脚,因为刘见明明答应得好好的,说是出面安抚职工,不会再闹事,但出尔反尔,又在背运鼓动工人闹事,简直是无耻败类。
现在亚林公司的问题已经成了范书记的心病,不能碰,一碰绝对会出事,而且还是大事。
谭国瑞强压怒火,再次和刘见面谈。一谈才知道,从烟厂转到亚林公司帐目上的钱,亚林公司一分不少地发放给了省属公司原总经理,谁知原总经理想捞上一笔,压着5000万不发,拿去炒股了。没想到钱没赚到却被套牢,赔了个底朝天。原总经理自知罪孽深重,畏罪潜逃了。
谭国瑞听了气得差点跳脚,但又不能跳,他是副省长,必须保持风度。
好说歹说总算劝走了刘风和闹事的工人,谭国瑞真正犯了愁。拆东墙被西墙,没想到补来补去,西墙的墙角被人挖了,如同当头一棒,几乎没把他打得晕头转向。
现在怎么办?难道再去拆东墙?关键是就算他是副省长,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企业伸手要钱!以前的两笔钱还好说,可以掩盖过去,但被挪空的5000万的资金,最后怎么做平帐?5000万元,不是50万,也不是500万,他承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到最后事发的话,他就是首当其冲的第一责任人,范书记肯定会过河拆桥,直接就会拿他当挡箭牌。他就算知道范书记在亚林公司有手脚,但哪里敢说出来?除非找死。
挡箭牌是当定了,更清楚的一点是,范书记留下邵丁,是想让邵丁当替死鬼。
邵丁也是倒霉催的,就算勉强留在郎市,也没有什么前途了,就是一个竖立的靶子,随时承受别人的枪击。谁也别怪,怪就怪你自己办事不利,被人抓住了把柄。
现在谭国瑞没心思理会邵丁的死活,他忧愁的是,怎么解决下岗职工的安抚金问题。谭国瑞一筹莫展,没有多少地方从政经验的他,眼下是真正的抓瞎了。
原以为已经跳了出来,没想到还是陷了进去。再借钱,事发之后他没法交差。不借钱,现在就没法向范书记交待。
……在亚林公司再次事发之后,范睿恒没有心思召开书记办公会研究中青班的人选问题,亚林公司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就寝食难安。事态发展到现在,已经隐隐有了失控的迹象,范睿恒说不着急那是假装,即使他贵为省委书记,也不敢拿政治生命开玩笑。
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宋朝度!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宋朝度此时并没有袖手旁观,更没有落井下石,反而主动提出了解决之道。
事情,面临重大转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