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大哥,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换着任何一个人,面对自己辛辛苦苦工作了大半辈子的工厂,说没就没有了,都会像你们一般的难过,不过,据我所知,你们这个工厂早就资不抵债了,这两年全靠财政拨款和贷款过日子,至于你所说的宋厂长大吃大喝,甚至贪污腐败,这可得要有证据,没有证据的事,就不要lun说,如果你们有确凿的证据,我会如实向市里领导反映,依法查处他的问题。”
“我们当然有证据,这两年,我们厂有几批货物,被宋开明销到了岭南省,不过最后却是一分钱也没有收回来,据他说是那家公司倒闭了,所以这钱就成了死帐,那可是一百多万的货款啊,我们怀疑是他和人合伙,骗了工厂的货物。”覃老三大声说道。
“还有这事,”刘思宇不由眉头一皱,“你们知道岭南那家公司的名字吗?”
“那家公司叫红丰农资公司,不过去年这家公司就倒闭了,那个秦经理也不见了。”一个工人说道。
“哦,”刘思宇沉yin了一下,说道:“这个事我们下来再谈,今天难得大家都来了,本来,我还准备专men到你们家里去走走的,这下好了,你们可能也听说了,我到岭北县来的目的,你们这个氮fei厂,已被市里定为首批改制的企业,你们觉得这氮fei厂应该如何改才好。”
易工听到刘思宇说这氮fei厂已被定为改制试点企业,就说道:“刘秘书长,我认为这氮fei厂如果有资金注入,应该能活过来的。”
“你有把握?”刘思宇盯着他问道。
“有把握,我仔细调查过,我们厂虽然现在被市天原化工厂挤占了市场,但我们生产的复合fei还是有竞争力的,只要更换一批设备,我们产品的质量就会上去,再抓好销售渠道,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易工肯定地说道。
“那这批设备,需要多少资金?”刘思宇听到这易工有办法救活这个厂,就感兴趣地问道。
“我问了在海东的同学,这套设备,大约需要一千万左右。”易工说道。
刘思宇想了想,说道:“各位大哥,你们这个氮fei厂,进行改制是肯定的,中央有明确的规定,对国有企业要抓大放i,也就是说,对像你们这种i企业,国家不再注资,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有两条路,一条是对企业进行改制,另一条就是让资不抵债的企业破产。而根据你们氮fei厂的实际情况,县里决定进行公开拍卖,我想,既然易工有把握救活这个工厂,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把它变成一个股份制企业,优先内部职工购买。”
听到刘思宇让他们这些职工买下这个厂,覃老三就泄了气,他望着刘思宇说道:“刘秘书长,你也知道,我们在座的,都是工人,哪里有钱来购买这个工厂哟。我看只有宋开明那狗日的,捞足了钱,才有能力买下这个厂的。”
刘思宇想了想,说道:“覃老三,易工,我知道你们对这个厂子有感情,我看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商量一下,如果觉得有信心把这个厂搞好,愿意接手这个工厂,你们直接来找我,当然有好的建议也可以来找我的。在这里,我要明确告诉大家,你们这个氮fei厂进行改制,是一定要进行的,这一点,市委市府已下了决心,当然,我们在改制的过程中,一定会考虑你们的合法利益的。”
送走覃老三他们后,刘思宇拒绝了宋开明邀请,和石长青直接回到岭北县政fu招待所。
“长青,你觉得如果这氮fei厂进行拍卖的话,有人会来购买吗?”在岭北县政fu招待所的一个雅间里,刘思宇和石长青喝了一杯酒后,担忧地说道。
“这个问题难说,要知道这个氮fei厂,现在还欠着银行六百多万的贷款,还有全厂工人近一年的生活费,这两笔帐加起来,就是一个不i的数目,另外,县政fu还提了要求,购买这家氮fei厂的人,还要把这些工人全都接过去,这样苛刻的条件,恐怕没有人愿意来买的。”石长青暗然说道。
“对了,如果这厂子卖掉后,这宋开明你们准备如何处理?”想到宋开明大腹便便的样子,刘思宇就浑身不舒服。
“至于这个宋开明,他早就替自己找好退路了,只等这氮fei厂一卖掉,他就到商业局任副局长。”石长青有点愤然地说道。
“他把一个好好的厂子搞成这样,还能去当副局长?”刘思宇不解地问道。
“人家是一号的亲信,这换一个单位,有什么奇怪的。”石长青不由好气地说道。
所谓一号,指的是岭北县委书记傅朝天,此人在岭北县已连任了两届书记,算是一个强势至极的人物。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