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公鸡血消灭猫怨灵的时候,我似乎隐约听见我饭店的包间中还有那么一丝猫叫。
而现在,他赵海鹏又告诉我说我这一煞他没能挡住?
难道说那猫怨灵并没有完蛋,她还以某种形势潜伏在我们的店里?伺机要害我的命?
事关生死,我赶紧问赵海鹏道:“不是赵哥,你可别吓唬我呀!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和我详细说说?”
赵海鹏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首先举例子道:“霍老板,你……在野林子里抓过兔子没有?”
我诧异,不知道为什么赵海鹏要问我这个问题,不过赵海鹏问,自然有他的道理。
所以,我还是点头回应道:“抓过,怎么了?”
赵海鹏又问我道:“抓到的野兔子……能当场弄死么?”
“不能!最好不要杀,就算是杀了,也不能见血。”我本能回答道:“因为兔子身上有跳蚤,一死就会乱跑,感染到人,如果杀了兔子溅射出血腥,还容易引来狼和野猪,招惹更大的麻烦。”
赵海鹏点了点头表示道:“这就对了,咱们用公鸡血和神仙酿灭了猫怨灵,就和在野外杀了只兔子没什么区别。”
随后,赵海鹏仔细的和我解释了一个道理,一个我到现在为止,我听过最不可思议,最让人恐惧的道理!
“腥味……会把更大,更凶猛的动物引来的。而打散的怨气……也会把更大的怨气给引来!”
原来,之所以赵海鹏又是做钓鱼菜,又是在菜里动手段,还特地在阴五甲头七的时候才对付那怨灵,都是为了平复那化身成老太太的“阴怨”,好大事化小。
可没曾想,我因为多吃了一口鱼肉而引发了幻觉,破坏了赵海鹏那苦心策划的食咒,让他不得不以十年大公鸡的鸡头血为武器,行了一种灭怪之术,直接用暴力打散了那些凝结了三年的怨气。
而这种行为,就像在充满野兽的林子里放血,又或者在平静的水面中扔下一颗巨石般,把原本聚集在我饭店里的怨气,打散溅射的那里都是……
这种行为看上去挺酷,但后遗症很大,搞不好是会引起一连串反应的。而接下来,恐怕就是某些“蠢蠢欲动”的玩意找上我的门庭来。
当更加强大的“阴邪”找到我的时候,恐怕,那才是我真正需要渡劫,挡煞的时刻。而这些事情,也就是赵海鹏这几天来深思熟虑的问题。
听完赵海鹏的话,我感觉自己的裤裆有点……莫名湿润。
那猫脸老太太的恐怖阴狠,我想想就感觉浑身发麻,现在又要来更加厉害的主……会吓的我得半身不遂的!
三只小猫的怨灵尚且能要了阴五甲的命,到时候更加强大的东西“闻”着味找到了咱……我又该如何应对呢?
赵海鹏说的情况太诡异严峻了一些,故而我和阿四居然都惊愕在了原坐,只张着嘴,一动不动,场面中更是只剩下服务员上菜的声音,晚宴的气氛,也是极降到了冰点。
这个时候,赵海鹏站了起来,他走向我,似乎是想安慰我几句,但此刻偏偏他手机又响了起来,赵海鹏便改变了方向,拿着手机,往外边接电话去了。
房间中……只剩下了我和张阿四。
赵海鹏耸人听闻的“预告”在我的耳朵中挥之不去。
我禁不住的去想,那更狠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呢?怨灵?鬼?猫变的僵尸?还是别的五脏庙的高人?又有什么会对三只猫儿的怨气感兴趣,会像老虎闻到腥味一样扑向我呢?
我不知道,也无从知道。
眼下,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这几天饭店看似平静的经营,应该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而已,而接下来我所能做的,恐怕也就是想尽一切办法,留下赵海鹏,因为只有他可能帮我度过这个难关,可能给我指出一条活路了。
我胡思乱想着这些,越来越走火入魔,直到我族弟张阿四惊恐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时,我才从恐惧的幻影中清醒过来。
我扭头看着阿四,有些喘气道:“怎么了?一惊一乍的,不吃饭拍我干嘛?”
此时,阿四的表情十分特别,是那种想叫叫不出来,想吼又吼不动的绝望样子,他甚至都没有回答我,仅仅是伸出指头来,一边番白眼,一边指着那桌子上的一盆应景用白色康乃馨。
我纳闷,心想一盆康乃馨,有什么恐惧的?难不成要找我的怨灵,是花精?
但,就在我扫过一眼之后,也立刻露出了和阿四一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