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别睡了,起来陪我聊天!”
陆嫆被摇的头晕脑胀,将脑袋钻出被子里,大吼一句“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觉跑来闹腾个毛线赶紧滚回去别打扰老娘睡觉!”,然后又迅速的将头缩回被窝里。
“睡你妹啊,快点起来……”白映然又摇晃了一会,见陆嫆没反应,于是拽住被角,一下子将其掀到一旁。
身上陡然一轻,接着一阵凉风传来,陆嫆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身上被子没了,罪魁祸首就是跪坐在旁边的白映然,立刻捂胸大叫,然后转头骂起李沐阳来:“卧槽,你老婆都被人看光了,你还没事人一样干站在那,还是不是男人啊?”
“老子又没长透视眼,能穿透你的棉睡袍把你看光?”白映然在她身上扫了一眼,鄙夷的撇嘴:“就算长了透视眼,就你身材,我也不稀的看。”
敢攻击女人的身材,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你死定了!陆嫆咬牙,一下将白映然踹翻,骑在他身上,两手各拽住一只耳朵,齐齐的拧了一个圈,见他疼的哇哇大叫,得意的大笑,然后落井下石的挖苦道:“你身材好呀,不然赵中校也不会一见面就把你奸了。”
“别跟老子提那个孙子!”白映然尖叫一声,灵机一动,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的反击道:“你还不是一跟阳阳见面就被他奸了,有啥好得意的?”
“你……”陆嫆噎住,气愤的剜了李沐阳一样:“混蛋,快把这变态弄走,不然一个月不许上炕。”
“原来你更喜欢在别的地方。”李沐阳邪魅一笑,见陆嫆有暴走的趋势,忙又说道:“你不是想听八卦么,这会八卦自己送上门,多好的机会。”
老娘想听八卦,可老娘更想睡觉啊!陆嫆心里哀嚎,也明白以白映然的脾气,如果不顺着他的话,估计今晚都别想消停了,无奈的从他身上翻下来,塔拉上拖鞋,打开衣柜取了件长至脚踝的羽绒服出来,直接套在睡袍外面,拉严实拉链后,朝白映然一歪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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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到楼下客厅坐一会,那里放了个取暖用的小太阳,打开之后,倒也不是太冷,就是很费电,不过偶尔用一下也还是供得起的,但白映然死拽活拽的将她拉到了阳台上,还从房子原主人的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出来。
吹着彻骨的冷风,再喝一口带着冰碴子的红酒,滋味*的她想哭,尼玛这绝逼是用生命在八卦啊,还好白映然又掏了盒她最爱的大卫杜夫出来,抽出一根递过来,还亲自给点了火,这才让陆嫆稍稍耐心了些。
白映然自己也点了根,狠吸了一口,结果因为没什么吸烟的经验,呛的好一阵咳嗽,一边用袖子抹眼泪一边斜眼问陆嫆:“你知道赵风有个哥哥叫赵雷么?”
陆嫆吐了口烟圈出来:“不知道,我只知道赵风有个妹妹叫赵云。”
“没看老子正忧郁着呢,不许讲冷笑话。”白映然哼唧了一声,缓缓道:“我跟赵雷原本是一对同性恋人,因为都是初恋,所以感情挺深的,在一起几年后,觉得彼此合适想要稳定下来,于是分别向家里人出了柜。我家这边闹的天翻地覆,父母跟我断绝关系,拜我那个调三窝四的姑姑所赐,连白家的继承权也被剥夺了。相比之下,赵家人要棋高一着,没有愤怒,也没有吵闹,只是给了赵雷两个选择:一是放弃继承权,赵家负责出面帮我俩移民,然后去国外登记结婚;二是跟我断绝关系,与方家联姻,娶方家大小姐方照。”
“你为他众叛亲离,他却为了继承权而另娶佳妇,真是个令人肝肠寸断的悲伤故事。”陆嫆假假的抹了下眼睛,随即嘴角一勾,不怀好意的问道:“哼哼,那赵中校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提赵风白映然就来气,骂骂咧肋的说道:“怎么一回事?觊觎老子美色呗,看老子失恋了假装来开导老子,结果他把老子灌醉弄到床上去了,还把老子囚禁起来天天凌虐,要不是老子机灵,找了个机会把他砸晕了逃跑出来,没准这会早被他弄死了。”
“卧槽,这么劲爆?没想到赵中校长着一张禁欲脸,私底下竟然这么放得开,果然人不可貌相啊。来,快给我讲讲他是怎么凌虐你的,捆绑肯定有了,有没有皮鞭蜡烛?有没有黄瓜茄子……”像打了鸡血一样,浑身的八卦因子都被激活了,陆嫆手也不冷了,腿也不哆嗦了,浑身亢奋的不行,摇晃着白映然求详8,结果被白映然一巴掌拍开:“你够了,那些悲惨的往事老子再也不想想起。”
好吧,好朋友被凌虐,她应该同仇敌忾,不应该这么幸灾乐祸的,可是为毛浑身每个细胞都忍不住想笑呢?陆嫆咳嗽一声,强忍着笑意问道:“听你一口一个继承权的,那赵家应该挺有权势的,你逃跑后,赵中校就没派人去抓你?”
“当然抓了,老子那大半年都在东躲西藏,信用卡都被白家停了,只剩一张工资卡,可惜平时挥霍的太厉害,也没攒下多少钱,又怕给阳阳惹祸上身不敢打电话跟他借钱,简直过的跟乞丐一样,吃了上顿没下蹲,瘦的跟猴子似的,还好后来他被赵家送去当兵了,我这才敢跑回来。”白映然心有余悸的说完,又捶胸顿足的大哭起来:“可是现在又落到他手里了……世界末日算啥啊,老子照样有吃有喝,碰到他赵风,才是老子真正的末日啊,星河陨落日月无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