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把贾宝玉拉到怀里,疼惜的摸着贾宝玉的脸,明明还是那张俊秀可爱的脸,可为什么再也没了往日的灵动可爱,贾母仔细的端详着,连她看久了都没来由的觉得这脸上的猥琐表情让她不喜,只能把视线转到了别处,手上搂着的动作更紧了一些“我可怜的宝玉,这流言现在已经传遍了京城,甚至还在往外传播,以后哪里还有好人家的女孩愿意嫁给你啊,我可怜的宝玉啊……”
王夫人在一边默默垂泪,心里却恨贾母恨极了,她觉得宝玉成了这样都是老太婆的错,是她把宝玉养成了这副样子,只知道和丫鬟玩乐,丝毫不知进取,如果在她身边,在她身边……
正在她想着,宝玉如果从小养在她身边,她定会好好教导他,让他成为她的哥哥宝玉的舅舅,王子腾那样有出息的人,心里想的很想当然,也不想想最是宠溺贾宝玉的人里,贾母称第一,她就能称第二。
贾政一向不为外事,每日不过是去去衙门,和清客们谈论下诗书礼乐,清闲的很,所以无事的时候,他就喜欢出去逛一逛,在被人当肥羊宰一把,买些所谓的古籍字画回来。
衙门里什么重要的事,也没人会交给贾政这个白长了个脑袋的家伙,除非想这规定日期内玩不成任务的,和清客们他和谈不出什么思想深刻的国家大事来,再说那些他也不知道,只能附庸风雅的对着他重金收购来的书画古籍品评一番,自然闲的很。
这日贾政依然悠闲的出门,没多久后,带着一身的怒气回来了,一路飞奔到贾宝玉的院子,没找到人,问了丫鬟,知道他在母亲那,贾政又冲到贾母处。
贾政这回也不管他打了贾宝玉,母亲会怎样了,进了门大吼一声,“你个孽障,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说完就抡起一路拎着的戒尺,随着贾宝玉抽了过去。
贾宝玉无论变成什么样,对于贾政的惧怕都是不变的,在看到贾政怒气冲冲的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极尽可能的往祖母的怀里缩去,还是没能逃过父亲的戒尺。
没等贾母把贾宝玉护到身后,贾政一戒尺就落到了贾宝玉的背上,“啊”贾宝玉一声惨叫,然后就抱头在屋里四处逃窜,躲避贾政的殴打。
贾宝玉被打的痛哭失声,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像贾母王夫人求救,“啊,祖母救我,母亲救我”
曾经每次贾宝玉一被贾政打,贾母绝对第一时间阻拦,宝玉一哭喊,贾母就心痛无比,不管宝玉怎么痛哭流涕,她都只有怜惜疼爱。
可这次宝玉一路,贾母却只觉得那眼泪鼻涕胡了一脸的样子,没来由的让她觉得恶心,一时没有第一时间去阻拦。
在贾宝玉又痛叫了几声后,贾母才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那是宝玉,是她疼爱的宝玉,是有大造化的宝玉,是最像夫君的宝玉,是她寄予了厚望的宝玉……
做好了心里建设,贾母才怒斥贾政,“你给我住手,你做什么打他,你要看不得我们老的小的,我们都会金陵去,来人,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回金陵……”
每次贾母都以回金陵威胁,贾政却不得不停下手,他清楚的很,他现在能住在荣禧堂,能越过大哥掌管荣国府,都是因为母亲的存在,如果母亲不在荣国府,那这个荣禧堂他就再也没有理由住下去了,母亲决定不能走。
就在家政准备和以往一样劝慰母亲的时候,赖大带着一个太监进来了,太监是皇后身边的心腹太监,贾政不认识,贾母和王夫人进宫觐见皇后的时候却是见过的,自然知道这太监的身份,贾母也顾不上贾宝玉了,笑着说道,“不知梁公公此来何事啊,是皇后娘娘有和吩咐吗?”
梁公公把屋内的情况收进了眼底,笑言道,“杂家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啊,不知道有没有耽误到贾二老爷教子啊?”
贾政虽然不知道这太监是哪位贵人身边的,不过看母亲恭敬的态度,就知道他主子不是他们荣国府能惹得起的,于是努力扯动僵掉的嘴角,挤出一个笑脸到,“无妨,无妨”心中却不安的很,他做了这么多年贾家的实权掌握者,大家都直接称呼他为贾老爷,基本没人称呼他为贾儿老爷,这太监如此称呼,可见来者不善啊。
“无妨就好,杂家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传懿旨的,荣国府老太君接旨”
皇后娘娘的懿旨,贾母心里一咯噔,她可没忘了老大家的还带着贾珣在沈家住着,没回来呢。
难道是他们说动了皇后,让皇后娘娘来给他们撑腰了。
她身上虽然有超品的诰命,但贾代善已经没了,她的诰命也没那么有分量了。
不论贾家人怎样想,皇后的懿旨他们是不敢反抗的,老老实实的都跪下接旨。梁公公维持着标准的笑容,打开懿旨一通念。
贾母听着听着脸就黑了下来,皇后娘娘的懿旨猛一听起来,只是再一次就贾元春省亲一事,来表彰一下贾家养了个好女儿,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都很喜欢贤德妃,望贾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