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此处,秦婉凤眸微微一眯,其中居然带着些凛冽的杀意,让楚芙瑶身子不由一震,不过倒也没有什么惧怕的情绪,毕竟眼前之人是她的亲生母亲,无论如何也不会害了自己。
“他们自然是翻不出什么风浪的,府里的中馈一直在我的掌握之中,要是有什么诡异之举,我必然是不会轻饶的!”
楚语澜的心思还不小,居然将主意打到顾衍身上,真当自己是什么倾城绝色吗?要是没有了楚家的庇佑,那她这种美貌女子,指不定会有什么祸患!
“我听说季氏的娘家近日一直不怎么安稳,她父亲虽说是个五品官,但手上也没有实权,俸禄也不高,人到中年,这才得了一子,家中上下自然是无比娇宠,那小儿子今年比你大上两岁,偏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季府老太太与主母又骄纵着,看来倒是很好下手。”
见到秦氏面上的寒意,楚芙瑶便清楚了自己母亲的想法,她是打算将季府给搅得不安生,借此惩戒季氏与三房。
“也好,我寻个庄子里得力的人,拉着那季小公子去赌坊耍耍,相信必然会有趣的很。”
听了楚芙瑶的话,秦氏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道。
“孺子可教也。”
闻言,楚芙瑶面上的笑意更浓,直接坐在秦氏身旁,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娇笑着道。
“全赖母亲指点有方。”
锦岚居中传出阵阵笑声,但三房的院里可不怎么舒坦。
楚语澜与季氏坐在堂中,遣走了下人,堂中只留她们母女二人。
楚语澜面色涨红,一双凤眸红的渗人,想起楚芙瑶的鄙夷,心中便气怒不已,不就是嫡出的身份吗?自己除了身份,又哪里不如她楚芙瑶?偏生连婚事也求不着,当真是欺人太甚!
楚语澜手上紧紧捏着桌角,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将桌面上的瓷盘茶盏都扫落在地,怒声道。
“贱人!”
瓷器掉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季氏一震,看自己疼宠的女儿气怒成这副模样,她自然也是心疼不已。
“澜姐儿勿气,京中又不是只有顾衍一个好儿郎了,大房不同意,咱们就去寻旁的人家,总会有合适的……”
季氏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满面不耐之色的楚语澜给打断。
“母亲,你在说笑吧?京中就算是有好人家,那人家有凭什么看得上我?我连接触都接触不到,有怎么何人谈婚论嫁?现下只有顾衍的身份最合适,母亲您不必多说了!”
楚语澜自然不是对顾衍有多上心,而是看好了秦国公府的地位。要知道顾衍将来可是会继承秦国公之位的,只要一想到自己会成为国公夫人,楚语澜便激动的难以自抑。
见女儿心思已定,季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不过作为一个母亲,她是怎么也不想自己女儿去给人家做小,毕竟那样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季氏手底下便有两个妾室,成日里让她折磨的不成样子,所以她才不忍女儿去受那般苦楚。
但现下澜姐儿就仿佛魔怔了一般,任她如何劝说,心意都不动分毫,当真是让季氏为难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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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定在二月初九、十二日、十五日这三天,考试地点在礼部贡院。在春闱之前,楚青宋自然是做足了准备,等着金榜题名。
而秦容与也同样参加了春闱,想到此处,楚芙瑶唇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既然秦容与参加了春闱,牧恒之想要高中状元的话,恐怕是难上加难!
与此同时,在郊外的小院儿里,牧恒之也是做足了准备,他因着有林玉娆的资助,所以现下的日子过的并不是很艰难。牧恒之有预感,此次春闱,他必然能得着一个好名次,自此之后,看谁还能小瞧他牧恒之!
为了这春闱,楚芙瑶还特地去了趟宝华寺,给楚青宋求了道符,却没想到偶遇了岑家次女,也就是她未来的嫂嫂。
楚芙瑶见岑怡也求了道符,并不是平安符,她家中也无参加春闱的子弟,那这符的去处就可想而知了。
既然如此,楚芙瑶也不好坏了岑怡美意,便将求来的符转送给了秦容与,此举倒是惹恼了顾衍,小儿女闹过之后,也便无事了。
春闱过后,成绩还未公布,侯府已经热闹起来,便将楚青宋快要定亲了,就算没有取得好名次,他还年轻,也是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