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来到苏映真的家门口敲门。手很重,敲门的声音很大,但是,里面静悄悄,没有人应答。
一个大婶正好下楼,用怪异的眼光盯着她仔细地看,小声地自言自语:“怪了,今天找这家的人可真多。”
声音传到季末的耳朵里,他急忙拉住那位大婶,问:“还有谁找过这家人?”
“有几个自称是这家人的妹妹的同事找过她。”大婶一面答道,一面害怕地看着他,想要仓皇逃走,被季末拦住去路。
“那个女孩是不是就跟他们走了呢?”
大婶摇摇头,似乎怕激怒他:“没有,一大早这家人就全出门了。”
那位大婶趁他不备逃下了楼。
季末怔怔的发呆,如果苏映真既不在家里,又没有上班,那她会去了哪里?联想到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季末的心开始变得慌乱,该不会......
他正胡思乱想,一道黑影陡然从楼上窜了下来,速度之快,季末还未看清楚就已经落在他的怀里。
他惊恐地下意识的飞快的把那个东西从怀里甩了出去,但是手已经触摸到是温热的皮毛。
“黑子!”他又惊又喜,一双眼睛急忙去追寻那个黑色的影子,果然是黑子!
早上的时候他就没有看见黑猫,心里正担心。但是因为要找苏映真顾不上它,现在看到他心才略略安了些。
黑子被他扔到楼道里打了个滚,凄惨的冲着他不停的喵喵直叫。
季末慌忙跑过去抱起了它。它的身上黏乎乎的,粘稠的液体沾了季末一手。
季末的心登时往下猛的一沉,颤抖着把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眼前。
血!殷红的血!
黑子受伤了!
季末立刻想到了今天早上在客厅里看到的斑斑血迹,以及昨天夜里诡异的格斗声,浑身不禁一颤,难道,昨天夜晚是黑子在跟看不见的神秘力量在搏斗?
刹时,一种恐惧袭上心头。不由得手一松,黑子从怀里跌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听起来让人感到压抑。
黑子大概摔痛了,忍不住喵呜了一声,就像是在哭泣,幽绿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惊恐和无助。
昨天夜里它一定遭遇了很可怕的事。
季末感到心疼,准备再次把它抱起来。
黑子却不等他靠近,蓦地一转身,跑下了楼,楼梯盘旋而下,似没有尽头一般,仿佛串联着另一个世界。
季末急忙在后面追赶。他不知道黑子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是隐隐感到很可能跟苏映真有关。
黑子是只老猫,恐已通灵。
今天,天气很差,虽然没有下雨,天空却阴沉得很。没有一丝阳光,显得很阴郁。
季末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他觉得自己全身虚浮的橡根羽毛,步子轻飘飘的,找不到落脚点,仿佛随时都会摔跤,可是他一跤也没有摔,他在后面跑的很小心。
他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这么一直跟在黑子的身后一路奔跑,眼里的景色渐渐变成一片枯黄的秋色。不知不觉之中,他们跑出了市中心。
季末觉得全身汗涔涔的,上气不接下气,前面的黑子却不肯停下来,只是放慢了脚步。冲着他喵喵的叫个不停,幽绿的眸子全是催促,身子烦躁不安的扭来扭去,万分焦急的样子。
季末只好死命的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尽力跟上。
一座城中村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破旧的房屋上到处用白色的颜料写着大大的“拆”字。还在上面打个震撼人心的叉叉,那种白,白得耀眼,白得叫人心惊肉跳。
那座城中村在阴沉沉的天空下显得非常安静,甚至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村道两边杂草繁茂,乱石成堆,大白天的竟然显得阴森凄凉。
城中村的背后更加荒凉,荒草凄凄、草枯水寒,秋风瑟瑟夹杂着寒气阵阵袭来。
黑子把他带到一座废弃的汽车修理厂,便倏忽不见了。
季末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修理厂,脸上布满了惊恐。
他是风水师,自然看的出这是一个凶宅。并不光是因为地理原因,更重要的是里面死了太多的冤魂,怨念不断叠加,即使是风水宝地也会被破坏殆尽,何况这里地势较低,在风水上叫困局,是风水大忌。
季末越看心里越慌,那扇沉重的斑驳的铁门在他眼里也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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