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遗症都很严重。醒来时都会有几日懵懵懂懂,说话条理也不清晰。也是因为她这样的身体,她从来不出门,也不见外人。有一年生辰日来天运寺碰见一群来上香的朝中大臣的家眷们,她们看到粉雕玉琢的一宁想逗逗她,可见到如此的一宁让她们误以为一宁是傻子,所以护国侯府有一个天仙一样的傻小姐就传遍了京城。
一宁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一方世界里,在哪里她看到一宁十年来在天运寺里真实的思想感情,那是一段祈祷的经文。原来一宁偶然听到一个小和尚说在菩提树下给自己的亲人诵经,会让亲人更健康长寿!于是每年来这里,了然大师给她诵完经,她都会拖着虚弱的身体坐在这棵菩提树下给身体不是很好的爷爷诵经。一宁嘴唇微微的动着,没有声音的诵着这段经文。十年来内心积压着的情感轰然倾泻而出,一宁眼角静静滑下一滴泪,泪珠滴落在菩提树裸露出来的一段树根上,立即就消失了。
霍彦聪见状手紧了紧,自己的心好像拧了好几股一样的难受。此时,了然大师从屋内走了出来,霍彦聪刚要叫一宁,了然大师摆摆手制止了霍彦聪。然后也和霍彦聪一样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一宁,嘴里也默默的诵着一段经文。如果细看了然大师的唇形和一宁的唇形是一样的。
一宁终于诵完了这段经,心情出奇的平静了下来。她慢慢的转过身,看见了然大师正眼含着笑意面色慈祥的看着她。
一宁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了然大师,一如记忆中一样,方面大耳,面容红润,细长的双目,异常明亮,浑身仿若笼罩在佛光之中,显得超凡不俗。手中的佛珠不快不慢的捻着,说话时也从不间断。
了然大师的目光沉静的看向一宁,对她淡然一笑道:“一宁小姐和世子进屋喝杯茶吧!”
一宁也含着笑意点了点头道:“那就叨扰大师了。”抬步和霍彦聪随了然大师进了他的禅房。
了然大师的禅院环境清净优雅,禅房里布置的也简单、整洁。一宁和霍彦聪进了房间后,一个小和尚端着刚刚泡好的茶送了进来,一缕淡淡的菊花香飘进鼻腔。
了然捻着胡须,打量着一宁。一宁坦然的迎着了然的目光,任他打量。“一宁小姐每年都来听老衲诵经,今天老衲给一宁小姐诵最后一次吧!”
一宁很意外的看着了然大师,半响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大师了。”
了然大师淡淡的一笑,双目微闭,一段晦涩难懂的经文从他的嘴里诵出。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温和中带着淡淡的宁静。一宁感觉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很容易疲乏的身体也忽然的轻松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了然大师睁开了眼睛。
一宁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适,好像从现在开始这个身体才真正的属于自己一样。便好奇的问道:“大师可否告知给一宁诵的是什么经文?”
了然大师看了眼一宁轻轻的道:“安魂经。”
“安魂经”一宁低语了一句有些愣怔,为什么每年给她诵安魂经呢?
了然大师看着疑惑的一宁又道:“当年老衲初见一宁小姐时,惊诧于怎么会有人缺了两魂四魄,后暗窥了天机,原来是一宁小姐天命尊贵,但需要一场历劫,现在已经魂归,三魂七魄终于全了,一宁小姐以后也不必再承受以往的痛楚。”
一宁一凛,有些惊诧于事情的真相。原来自己和原主本就是一人,原主是其中的一魂三魄,因为缺了自己这主要的两魂四魄而身体孱弱。难怪自己穿来的时候还带着前世的功力,并且丝毫没有排斥就接受了原主的一切。
霍彦聪可是震惊了,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妹妹遭了一难醒来后不但人聪明了,还会了很多一般人都不会的东西。
一宁很镇静的消化了这样的事实后,看向了然大师道:“一宁这次前来是尊了爷爷的嘱托,谢谢大师十年来对一宁的照顾。”话落,一宁起身给了然深深的施了一礼。
了然大师轻轻一挥衣袖,一股浑厚的内力托起一宁道:“一宁小姐不必如此,这是老衲的荣幸!也是老衲修行中的一大功德。”
一宁疑惑的问道:“大师何出此言?”
了然大师手捻胡须,笑意盈盈的道:“不用多久,一宁小姐就会知道。”
一宁最讨厌神棍这种玄乎其玄的说法,跟没说没什么两样。
了然好像感觉到了一宁的不满,但却没有在意,执起茶杯对一宁道:“一宁小姐品口茶吧,这可是一宁小姐每次来老衲这里必喝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