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她肯定早就这么做了。
不过,这会儿萧南也在反思,由于上辈子的惨痛教训,她今生只想低调、平稳的过日子。
但她却忘了,她身处世家,本身又是皇亲,她周遭的世界原本就是个是非圈,在这样的圈子里生活,一味的低调、刻意的守规矩,根本行不通。
她低调了、她谦让了,落在别人眼中变成了软弱,就是崔家的奴婢见了,估计也会觉得她襄城郡主好说话、性子软吧?
否则,大夫人也不会总来找茬寻衅,今儿她敢拿阿出气,明儿她就敢抱走长生。
还有那些奴婢们,如果之前她萧南强硬些,让那些人心存忌惮,今日就算大夫人一心想找茬,也会有人极力劝服吧?!
好吧,既然对于某些人来说,道理什么的讲不通,那就直接用大杖说话吧。
面前受刑的这些人,或许有的是无辜的,但萧南也顾不得了,她必须立威,尤其在阿翁出事,崔家有人非议自家的关键时刻。
有时只有杀鸡才能震住那些不安分的猴子!
心底微微叹了口气,萧南双手轻抚着小腹,暗暗对腹中胎儿说:宝宝,妈妈不是不想积德而是有些时候必须狠一点儿,为了日后有平静安稳的生活,今天就让妈妈强硬一回,好不好?
另一边,甲卫们已经行了五杖,十几个仆妇昏死了**个,剩下的也都神智涣散泛着血丝的嘴唇无意识的一张一翕。
“糟糕,我还是来晚了!”
得到消息就第一时间赶来的王氏,刚踏入葳蕤院的院门,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手捂着胸口,怔怔的站在门槛前。
“娘子,您没事吧?”
王氏身边的丫鬟见王氏脸色骤变、身形不稳,忙伸手扶住她关切的问道。
“无事,”王氏深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紊乱的心跳缓步走进院内。
萧南听到动静,扭头一看,见是王氏,她微微一笑,“大嫂来了?”
王氏努力不去看那血肉模糊的十几个仆妇,径直走向萧南,“弟妹,我刚接到消息,真是对不住,都是我治下不严又给你添麻烦了。”
萧南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王氏客套几句,而是淡淡的说:“无妨,左右我也闲着,我的郡主甲卫也闲着。”你管不住奴婢,我帮你管。
王氏闻言,瞳孔猛地一收心里一紧,暗道:坏了,这次婆婆真的惹怒萧南了,看她连最起码的门面功夫都不愿装点了,显是气愤之极呀。
过去萧南很低调,在崔家绝口不提郡主二字,这也让崔家上下的人都忽视了萧南的身份,时间长了,彼此相处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随意许多。
如今,王氏忽听萧南主动提及‘郡主,,她意识到,萧南这是在表示对崔家的不满,当然这里面还包括她王氏。
糟了糟了,她、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人家萧南可以主动不提自己的身份,因为人家懂礼数,但崔家的人却不能忘了尊卑,慢待了郡主呀。
思及此,王氏吞了吞口水,带着几分试探、几分怯意,道:“弟妹,既然这些贱婢冒犯了您,那我就偷个懒,将她们全都交给您处置?”
萧南勾了勾唇角,“那我就多谢大嫂了。”
王氏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萧南果然在意了,看来以后跟萧南打交道的时候,必须注意语气和态度。
她讪讪一笑,道:“弟妹说笑了,是我该给您说抱歉呢。”
萧南但笑不语,转过头,继续淡定的围观行刑。
王氏站在萧南身边,虽不想看,但还是强令自己扫了一眼,噫,打得这般狠,简直就是要人命呀!
甲卫们开始打第八杖,那些仆妇基本全都昏死过去了,大杖落在臀部,鲜血染透了衣服,血滴随着大杖溅落,杖下的**只是本能的起伏,人早已失去意识了。
“停!”
萧南抬起一手,轻声说道:“好了,你们退下吧!”
甲卫们闻言,齐刷刷的站起身,收起沾了血的大杖,冲着萧南行了一礼,然后在队长的带领下缓步出了葳蕤院。
萧南对王氏说,“大嫂,这些奴婢我已经惩戒过了,她们是荣康堂的人,还请你将她们带走。”
王氏点点头,不自觉的,她的语气带了几分恭敬,“好,我、我这就把人带走!”
萧南又看向跌坐在地上的阿槿,“没眼色的东西,你没看到杨姨娘昏倒了吗,这般无用,我要你做什么?还不把杨姨娘扶回北院。”
阿槿连忙应声,爬起来就要搀扶杨。
萧南补了一句,“送杨姨娘回去后,你就去西跨院跪着,金枝玉叶什么时候让你起来,你再起来,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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