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家的夫君还在西边为他卖命,他却听信一个道士的话,怀疑自己的外甥女是妖女。
怪只怪那妖道的妖法太高,竟诱惑的他失了理智,想得到什么长生不老的奇宝。
现在清醒过来,皇帝才觉得可笑,这世间哪有人能长生不老?
萧南若真有那样的奇药,为何不给崔老夫人和崔老相公使用,即便不让他们长生不老,好歹也让他们多活几年呀。
尤其是崔守仁,皇帝是个政治家,第一个反应便是,哪怕崔守仁晚死几年,待他的长孙崔彦伯进了中书,那时崔家也比现在的形势好许多。如此一来,也不需要崔幼伯冒死去西北挣前程了。
萧南可以不在乎崔家、不在乎崔守仁,但肯定不会想让自己的夫君英年早逝呀。所以,倘若她真的有奇宝。早给崔守仁用上了。
皇帝却忘了,崔守仁死的时候,贺鲁还很乖呢,萧南又不是先知,她哪里知道未来会发生这些事儿?
不过,此时,皇帝就是这么想的,越想越觉得自己被个神棍骗了,目光落在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逻迩婆娑寐,他只觉得碍眼。
“来人。把这个污蔑齐国夫人的妖道待下去!”
用力一甩袖子,皇帝喊来几个护卫,将被打得够呛的逻迩婆娑寐拖了下去。
处罚了祸首。皇帝又接着过年的名头赏了萧南许多东西,权作安慰。
萧南恭敬的谢了恩,将帝后都没有什么吩咐后,这才和长公主一起出宫去了。
出了宫,长公主拉着萧南上了自己的牛车。
“乔木。阿娘是信你的,你就是阿娘的女儿,绝不是什么幽魂!”
长公主刚刚坐定,便郑重的对萧南说道。
萧南一怔,旋即略带委屈的娇嗔道:“阿娘,什么信不信的。您就是我的阿娘,我也永远是您的乔木!”
长公主定定的看着萧南,良久。萧南的目光不躲不闪,依然澄澈干净,她微微勾起唇角,伸手将萧南揽入怀中:“今天吓坏了吧?唉,也不知道那个妖道从哪里听说了咱们皇家曾经出现过被恶鬼附身的事儿……为了夺取什么奇宝。他竟丧心病狂的将这个罪名按在你身上,真是其心可诛呀!”
萧南将头埋在长公主馨香的怀中。喃喃道:“若不是阿娘提醒,儿也险些被他诈出真话来。”
没错,长公主碍于皇帝在身边,不能出声提醒,却是做了点儿小动作。
萧南刚走进那偏殿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那逻迩婆娑寐真若想找自己谈判,完全可以寻个无人的道观,两人秘密进行。
如今却在太极宫的偏殿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请来,难道他就不怕旁人起疑?
从进门的那一刻,萧南就万分小心,集中全部精神,将六觉的敏锐度提升到最高。
结果,还真让她发现了问题——香味儿。
她竟闻到了香奈儿五号的香味,要知道,这种香水儿,整个大唐只有一份,是她特意从萧卉那儿弄来送给长公主的。
当时长公主很喜欢这个味道,便经常使用,尤其是在出门的时候,更是喜欢在身上喷一点儿。
不过,闻到这个香味儿,只能表明长公主也在。
萧南为何还要说是长公主在提醒呢。
原来在逻迩婆娑寐说道‘这里没有外人’的时候,那股香味儿忽然变得极大,仿佛将半瓶子的香水都倒了出来。
那一刻,萧南便明白了,这里绝对不止他们三个人,可能皇帝、皇后乃至某些后宫的要紧人物都在。
长公主担心她说出什么不妥的话,引得帝后猜疑,偏又不能出声,幸而前几日皇后说她身上的味道好闻,想看看那香水,她将瓶子随身带了出来。
情急之下,她便用这样隐晦的方式提醒女儿。
长公主这么做,本身就是对萧南的信任。
因为在这之前,逻迩婆娑寐没少忽悠长公主,一会儿说萧南婚前、婚后性格变化太大,一会儿说她妖术厉害,蛊惑了身边的乳母和丫鬟,让她们集体撒谎……总之,他告诉长公主,您的女儿被换了芯儿,您把一个孤魂野鬼当女儿养了许多年。
换做八九年前,或许长公主还会有疑惑,按照逻迩婆娑寐的计划,亲自验证一番。
但母女俩相处了这么多年,萧南这个女儿带给长公主太多的惊喜,在长公主的潜意识里,现在的、过去的萧南都是她的女儿。
正如萧南说的,她若真是恶鬼,怎么不害人?既然不害人,那又有什么关系?
长公主信任萧南,但有些事儿,她必须问清楚:“那件奇宝到底是什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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