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长,这件事还远在赵凌宇目前的计划之外,于孟家,是因为他还没有足够的胜算,于自家,则是他对家里的情况很了解,尽管老爷子中意自己的宝贝媳妇儿,在他身下下功夫目的也绝对不单纯。
更何况,他根本不愿意‘闲杂人等’闯进他们狭窄却安全的世界里。
孟池朗听他说短时间内不用去赵家拜访,松了一口气,赵凌宇给出的理由他不会去怀疑,自然也没猜到他那些小心思,转而说起方才偶遇白承安的事情。
……好,听你的。
请白承安到家里做客,孟池朗既然向白承安许下了承诺,原本就是完全做主了这件事,会像赵凌宇提起不过是忍不住分享这种被他的朋友圈认可的喜悦。这种关乎家庭内部的事情,他说一是一,没想过赵凌宇不同意的可能,更没想过两人入住一年多除了应杰外不见任何朋友到家里做客过的原因。
不过,在此前,蓝雨洁的婚礼也终于应时而至。
年轻人不忌讳时辰,两个人在某天晚上牵手散步的时候有了栓住彼此走一辈子的冲动,当即成全了家里人迫切的愿望,点头结婚。继而呼朋唤友,大肆庆祝,单身夜过后婚礼却不是第二天就能办下来的,其他不说,两家家长合力请了大师,挑来选去才选定了最近的一个良辰吉日。
月底接连几天都是宜嫁娶宜乔迁的好日子,孟池朗就收到了好几份邀请,大部分都只是随了份子钱,除了蓝武两家的婚事,亲自去参加了一位设计部颇为照顾他的同事的婚礼。
新娘是在设计部有名的才女,家在深城,嫁的是海城一位家境不错的年轻商人,双才双貌,天造地设,羡煞旁人。
不少男同胞都为花丛里有被折了一朵玫瑰而惋惜,扎堆喝酒的时候没少起哄说可惜当初自己没去追她,否则现在,喜帖上的名字可就不一定了!
“吹,使劲吹!就你这长相,月球表面都比你强!真好意思说出口,以为人人都像人家新郎官似得要资产有资产,要能力有能力,要模样有模样,要年轻很年轻!就你吧,啧,我看悬!”女同胞对此投以鄙夷。
“就是啊!”附和的可不止一个人,说着说着,就引到了孟池朗身上:“要我说,这里也就我们孟少出手,才有机会!”
孟池朗这下装专心吃饭都不成了,“你们这么在人家婚礼上挖墙脚,真的合适吗?”
同事们哄然而笑,说他正经什么,扯着扯着,交情好的同事就巴着他的肩膀问:“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吃上你的喜糖啊,话说,大少爷你也老大不小了,和你那神秘女友黏乎这么久,也该给人家一个正宫身份了吧?”
“诶,什么时候带出来让咱们看看,吃饭唱歌什么的我们做主包圆了!”
孟池朗淡定一笑,没说什么,就听常诚拔高嗓门喊了一声:“新娘来了!”把众人的注意力都扭到了门口的位置,看新人们携手而来。常诚对他挤眉弄眼,比他这个当事人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孟池朗倒不觉得方才的话题有什么禁忌,甚至在想,以后有机会的话,他或许也能有这样的机会,让彼此穿上他亲手设计的婚服,办一场婚礼,像这一对幸福的新人一样,踩着婚礼进行曲的乐章,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
婚礼好不热闹,司仪不是花钱请的专业人士,而是男方的一个朋友,嘴上功夫比礼炮还厉害,几个回合就把新郎新娘闹得红了几次脸,邀得满场叫好的喝彩。最后还搞怪地把新娘抛花的环节变成了新郎蒙着眼睛抛,美其名曰临场的美女都不愁嫁,得多照顾在场可怜的单身汉子。
不论男方女方的男士都凑了个热闹,孟池朗挤在一堆人中间哭笑不得,却也被这蔓延的欢乐感染,脸上都是笑意。
不过,反射性地伸手一抓,看到自己手里的花束和旁人鼓掌哄笑的时候孟池朗还是愣了一下。
“诶,诶,快请这位幸运的壮士上台!”司仪赶紧吼,又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要不要从咱们美丽的伴娘里带一个回家。
也不只是哪一位同事,先替他回了一嗓门:“有了!”接着便是一群人戏说他哪位甜蜜恩爱的‘女朋友’了。
司仪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这时候听了,一问见女方没有来,便笑道:“那么恭喜你获得和新郎新娘一起和交杯酒的机会!大家掌声啊!”
这鸭子都被赶上了架,孟池朗没不扭捏,和新娘还有初见的新郎以一种掰手腕似得姿势怪异地绕了手,凑过去喝司仪特别准备的以碗为单位的酒,直喝得他满襟湿透,最后以新娘被呛到收场。
回了座位,不免又被起哄一番,好事将近,到时候可别忘了把喜帖送上门去,又有人在心疼瘪下去的钱袋,说接下来还有两天日子怎么好怎么好,快把大少奶奶领出来让他们看看。
孟池朗在职场也颇为长袖善舞,这时候和他们插科打诨,一场热闹。
回去的时候,还是赵凌宇来接的他,路上他没少说了婚礼上的趣事,自然也将自己抢到花束,喝了一大碗交杯酒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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