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了张口尧的儿子为义子,温婉这些日子三天两头跑到张家照顾张氏。
婴儿在刚出生的第一个月,是一天一个模样。
温婉一到张家,就抱着这个戏称为张温秦李的孩子,细细观察孩子的头发长了没有,眉毛粗了没有,哪里舍得放下。
“要是没有婉儿娘子,妾身不知道自己将怎么挨过这些日子!”
张氏虽然心里对李敢、秦观等人的帮助感激不已,但是内心里却是悲痛迷惘,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眼下张口尧已经铁了心要休了自己,她是真的不知道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
“要是让婉儿我见了那负心汉,我非杀了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温婉说得咬牙切齿,她是一心想张氏早点忘了了张口尧,而且她听李敢说,张口尧早就改名易口尧了。易口尧、一口咬,就让哪条野狗一口咬了你这丧心病狂的家伙,温婉心想。
“汪汪!”
外面声声犬吠,温婉取出刚刚为孩子换洗了的尿布,拿到院子里晾晒。看到张家的看家狗正朝着院子西边的强叫乱叫。
“难道是有人进来?”
温婉心里一紧,她抄来一条捣衣棒,往着院子西头慢慢过去。
到了西边墙角,温婉猛一张头,却发现那墙角那头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只小猫,“喵”地一声,窜向远处。
温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正想回来继续晾晒衣物,突然听到屋里刺耳的婴儿哭啼声,然后是张氏呼天抢地的叫唤声。
温婉举着捣衣棒,冲进去一看,只见一个男人扼住张氏的喉咙,声色俱厉要求她交出房契。
是张口尧,温婉虽然没有见过张口尧,但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肯定眼前这面目可憎的男人就是李敢口里的张口尧。
“你还有脸来这里,快放开孩子他娘!”温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上前斥责起张口尧来。
“你又是谁?”张口尧也不认识温婉,他继续逼迫张氏说,“快交出房契,易某我就带孩子离开,我们从此再无瓜葛!”
“这是我们张家的房子!”
张氏费力挣脱了张口尧的爪子,干咳了几声,厉声说道。张氏说得很是严厉,但是她也知道,按照宋朝的法律,妻子是很难拥有自己的财产的,即使这个丈夫是入赘的,但是也是他拥有对自己父母的继承权,而不是自己。
“你要抱走孩子!”
温婉快步上前,她的捣衣棒已经顶住了张口尧的背部。
张口尧穿过身来,他心里充满了疑惑,一个陌生的女子,为什么对自己的儿子这样牵挂。不过眼前的陌生女子来势汹汹,张口尧当然不愿就此屈服在一个女人的雌威下,他右手一伸,趁温婉不注意,夺下了捣衣棒,就要往温婉头上砸下。
“啊!”
张氏一声惊呼,她双手紧紧抱住张口尧的腰部,急忙说:“不要伤了温婉娘子!”
“温婉?”
张口尧想起,李敢当天到樊楼来,好像就是为眼前的这位女子赎身。这是李敢的女人,张口尧的心里冒出了狠毒的念头,他回忆起李敢为张氏接生的情形,心想:“你李敢动了我的女人,我张口尧也要动了你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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