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这次总算是跟在彭清身后进了彭家漆器行,只见一条幽长的百米长廊,长廊两侧是一个个工作间,李敢看到,里面木工、竹编、铸银、上漆、描金、玉工分工明确,俨然一条完整的生产流水线。
“好大的规模!”李敢在心中赞叹,“难怪书上说宋朝的商品经济已经很是发达。”
彭玉良在中堂候着李敢,他看上去四十不到,身材矮小,但是四肢匀称,举手抬头间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气势,这弥补了他身材的不足。
在彭玉良的带领下,李敢向彭夫人的闺房前进,还没走几步,李敢就闻到里面传来一股刺鼻的草药味道。
李敢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叹道:“这痨疾不同于普通伤寒,这是哪家的大夫,还下了这么重的药量,这样下去,彭夫人病弱的身体哪能承受的了。”
李敢话音未落,闺房里飞出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一身药味,埋首冲到李敢身前,揪着李敢的衣服,大声怒斥:“谁家的轻薄登徒子,我家仙儿姊姊正在为夫人治病,岂能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李敢还没发话。少年一抬头,看清了李敢的面孔,不禁“啊”了一声,尖声惊叫:“仙儿姊姊,你快出来,快出来,那天讹诈我们医馆的无赖又来了。”
“原来是小师傅你,你这是哪里的话,李某那天帮你们解了围,小哥怎可反诬李某人?”
李敢也辨认出了这少年原来就是那天在许家保安堂遇到的那位药童。
“阁下就是那个一针治愈面瘫的‘李神医’,小女子正想找你理论,没想到你又诳到彭员外的府上来。”闺房门口响起了一声冷笑,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李敢闻言望去,只见一个白衣白裳的女子站在门槛旁,女子身材高挑,好像一踮脚引颈,头上那高高盘起的两个丫髻就要触到门楣,她那张耐看的俏脸像是上了一层冰霜,让人心泛寒意,一双杏眼正紧紧盯着李敢。
“许神医,这李公子是彭某特地请来,协助你为拙荆看病的,以彭某看,二位之前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还是等李公子为拙荆诊断后,再说个明白。”彭玉良急忙上前打圆场:
“彭员外不会是被这恶棍所蒙蔽,竟然让他来为夫人诊治,彭员外既然已经不相信小女子,小女子还是回去吧,只是彭员外要缘木求鱼,小女子为夫人担心!”
彭玉良见许仙儿要离开,心里也着急起来。虽说李敢承诺会医好他妻子,但李敢的医术毕竟还只是彭清的道听途说,彭玉良并没有完全相信,而许仙儿却是这汴京城里唯一愿为他妻子医治的知名郎中,现在他妻子的病还不见好转,他岂能就这样让许仙儿离开。
“这李公子是彭某的温州老乡,现在正在彭某府上帮忙,彭某也是刚刚听说他精通岐黄,想起许神医多一个帮手不是坏事,这才让他过来,要是李公子真有对不住许神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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