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斛交错,言笑欢畅!
李敢和赵老四就像是一对多年的故交,两人推杯换盏,有来有往。
李敢好像忘记了这赵老四很可能就是那晚夜袭医馆的主谋,他对赵老四的劝酒一直是来者不拒,一杯又一杯往自己的口里浇灌。
赵老四也不遑多让,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模样,好像忘了正是这个李敢医治好了赵老大,使得自己辅佐赵老二登基的计划落空。
岐王府的清酒不像李敢后世经常喝得蒸馏白酒度数那样高,也很好入口,李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斛了,他大有李白斗酒诗千篇的样子,嘴上的话唠是越来越多。李敢那膀胱也时不时抗议,让他在席间一连几次要起身如厕。
赵老四对李敢很是慷慨大方,他叫了一位美丽的侍妾陪伴李敢去如厕。李敢步子轻飘,摇摇晃晃,几乎是依偎在侍妾的肩膀上到了茅房。
“娘子也要进去吗?”李敢醉醺醺地用手一扭侍妾的粉脸,抠下一层脂粉说。
“太医要妾身相伴,妾身就进去!”侍妾心不慌,眼不眨。
“哦,这里面臭气熏天的,娘子要是进去了,也被熏得臭烘烘的,闻起来就不可爱了!”李敢的一只手还是在侍妾的脸上飘忽游离。
“那妾身就在外面候着!”赵老四的侍妾听李敢这样一说,仿佛有一股臭味直冲鼻子,她有些恶心,摇摇头不愿意进去了。
侍妾的心里很明白,赵老四叫他带李敢如厕,可是没有让她陪李敢如厕。她知道自己如果进去了,和李敢两人在里面呆上一会儿,要是被身后的下人们告知赵老四,以老四的脾性,自己今后可就没法像现在这样受宠溺了。
李敢解完手,又是俯身在侍妾肩上,嘴里唠唠叨叨不停地夸奖着女人身上的香味,晕乎乎回席了。
“呜呜咽咽……”
李敢刚刚又一次解手回来,忽然客厅外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箫声,声音低沉,似乎是在倾述着什么委婉的心声,李敢只觉得那箫声化成了一股清泉,蜿蜿蜒蜒,绕来绕去,绕到了李敢的天灵盖上,慢慢地往他自己的髓海里注入。
“咣当!”
李敢的目光突然变得呆滞,右手手指一松,那银色的酒斛掉在了地上,撒了一地的酒水。
“李太医,你怎么了?”赵老四问。
李敢摇了摇头,昏昧的目光有些游离不定。
“看我这里,李太医!”赵老四说。
李敢直挺挺地仰起上身,抬眼向赵老四望去。那赵老四的眸子里瞬间好像有流光变幻,幻化出无数的色彩,那黑黑的瞳孔像是一个黑洞,一下子把李敢的视线全部吸引了进去。
“你可姓李,名敢?”
“我是姓李,名敢!”
在得到了李敢对名字的确认后,赵老四很是得意,他刚刚在李敢的碗筷里下了药物,又在那神秘箫声的摄心术下,一下子控制住了李敢的心智。
这正是赵老四这次邀请李敢到府上来的真正目的,他通过一番交谈,发现李敢确实是一个有用的人才,现在他要用摄心术把李敢变成一个听话的人,好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加以利用,就像是皇宫中的陈美人一样。
和对待陈美人一样,赵老不敢往李敢的身上下太大剂量的药物。因为他下的药物不是别的,正是从西域北地雪原上采得的千年曼陀罗提制的药物,人要是服用了太大剂量,很可能就精神恍惚,呆如木鸡了。
像李敢和陈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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