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表哥读书郎的模样,等你中了举,做了官,要成为三品大员,少说也要二十年吧,要积累个万贯钱财,你还得过个二十多年,哈哈,要是老身能再活四十年,老身就等你四十年。”
李敢模仿着杜娘的语气,把那天和杜娘第一次在樊楼相遇,杜娘和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杜娘这句讥讽话在李敢的脑海里留下了太深的印记,李敢竟记得一个字也不漏。
“哦,李太医,那是老身的玩笑话,哪能当真?”
杜娘急忙出声辩解,她还是不明白李敢为什么要打赏自己四百文。
“哦,李某当时可是真的要为婉儿赎身,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想法,想不到杜妈妈还真是幽默!”
“幽默?”
“就是有趣的意思”李敢见杜娘不懂幽默,就随口解释说。
“有趣?”杜娘不知道李敢是褒扬还是贬抑自己,她鼓起勇气说,“可是这四百文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呀,为什么是四百文?周围的人也脸上全是不解。
一群人已经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大包厢里,李敢看看周围,笑笑说:“李某说过,我一诺千金,既然答应给杜妈妈万贯钱财,就一定会给,不过我也知道杜妈妈言出必行,她说要等我四十年就必定会等!”
李敢指指杜娘手中的铜钱说:“只是当日李某已经给了杜妈妈三千贯,还剩下七千贯,这七千贯,杜妈妈让我在四十年后一次还清,我当然希望杜妈妈长命百岁,但是等到四十年后再还,李某还是觉得太亏欠杜妈妈了,就想到了一个签到领赏的办法。”
“签到领赏?”一群人无不一头雾水。
“对,签到领赏,以后杜妈妈每天到李某的医馆来一次,来一次就签到一次,画下押,再领取四百文铜钱,这样每日来每日领取四百文,一月就是十五贯多,一年就是约二百贯,四十年就是约八千贯,多出的一千贯就算是李某给杜妈妈的跑路费。”
杜娘现在知道了,这李敢不但是要今晚羞辱自己,而且是要天天羞辱自己。
杜娘的脸上气得一边是红色,一边是白色,可是她又不能发作,此一时彼一时,这李敢早已不再是当初的落榜举子了,他现在是七品太医,虽然职位不大,可是刚刚治好了皇帝,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那是自己轻易能得罪的起。
秦观常来樊楼,因为身上金子不多,难免多次遭受杜娘的白眼,现在觉得李敢的办法很是解气,他笑笑:“贤弟这办法好,可是要是杜妈妈忙,来不及到医馆签到,那该如何是好?”
“那也好办,”李敢看看一边又羞愧又恼怒的杜娘说,“李某我会差一小兄弟,到樊楼来,亲手捧上四百文,杜妈妈只要在樊楼里画个押就行了。”
“妙,妙!”
秦观大声叫好,每天差人送四百文到樊楼,要势利的杜娘签字画押收下,这要是传了出去,总不是什么好的名声。
“要是杜妈妈拒收呢?”高俅问,他知道这送钱的事情还是要他吩咐人去做。
“那就悬在樊楼的门楣上,等杜妈妈取下来了,再回医馆复命!”
“李太医说笑了,”杜妈妈还是决定不得罪李敢,她笑意盈盈说,“李太医难道忘了,老身那天早已经把温婉娘子的赎金降为三千贯,现在李太医早已经付了三千贯,温婉娘子早已经跟随李太医了,老身哪里还有福气消受这剩下的七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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