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今天斯莱特林学院除了即将面对n.e.w.ts考试——即终极巫师等级考试的七年级外，其他的学生都只有早上的两节课，因此都早早的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在看到一年级新生委委屈屈大气都不敢喘地跟在面无表情的哈利·波特的身后，鱼贯进入公共休息室，级长大人秉持着关怀幼崽的原则，问道：“魔咒课过得怎么样，顺利吗？”

    小蛇们左右四顾，互相之间对视了几眼，然后犹犹豫豫地看向了带了一大捆羽毛回来的哈利。

    “基本都很顺利——除了我。”他耸耸肩，坐下然后抽出一根洁白的羽翼。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烦恼。”似乎从哈利无休止的破坏中看出了道道，德拉科靠在他椅子的扶手上，一脸的羡慕。

    “有什么问题吗？”不明所以的观众问一年级小蛇们。

    示意了一下准备施咒的哈利，“你会看到的。”西奥多·诺特神色复杂的说道。

    众目睽睽之下，随着哈利的伸手，洁白的羽毛再一次步了前辈们的后尘——碎成了片片。

    “看吧！”他耸耸肩，“至少现在还有碎片，最开始的时候直接被卷碎化作了粉尘——费利维教授说这是因为他魔力太多强大所以不好控制地缘故。”

    诺特家小子终于没忍住撇了撇嘴。

    “无声无杖咒！”吉玛忍不住凑过来，道：“你可真让我感到惊叹！从来没有一个一年级、一个学生能这样轻松地做到这个——即使没有达成原本咒语所要的效果。”

    “这没什么好自豪的。”哈利又抽了一根，道：“自我有意识以来，我都是这样使用能力的——魔杖的确有着很好的疏导及增幅作用，不过还是在我找回我的控制能力以后再考虑吧！”

    说着，继续淡定地将下一根羽毛扯成碎片。

    “以及。”哈利对着德拉科摇了摇手里的羽翼，“如果你想哪一天一不小心得到这根羽毛一会儿会有的下场，就阻止我的练习吧，德拉科。”

    “祝你玩得开心！”德拉科闻言瞬间退开数步，“我先回去换件袍子。”说着就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故意吓他呢？”吉玛捻起哈利施咒后留下的碎羽，饶有兴致道：“朱莉，你的魔咒学好一点，过来看看。”

    “也许？”哈利半认真地答道，“谁能保证自己的情绪永远都在管控之内呢？”

    “像是加强版的四分五裂。”仔细观察过那些碎羽后，朱莉·罗吉尔抬起头，看着哈利近乎柔和的，“也许你不用这么着急，亲爱的。和其他小巫师由轻到重不一样，也许你可以试一试由重到轻。”

    “比如这张茶几。”吉玛点了点沙发前的那一张雕花几，建议道。

    “你确定？”正中下怀——哈利挑眉，“这似乎是学校财产？”

    “放心吧！”朱莉轻笑着搭上吉玛的肩头，“斯莱特林的很多东西都是前代学长学姐们留下来的，弄坏了换一个就是。”

    “当然，最好还是不要换的好。”哈利抬起手，努力克制着魔力的输出大小。

    只见那茶几颤颤巍巍地一点一点地漂浮起来，然后在众人——步费利维教授后尘的——不自觉流露出地惊恐目光中，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使劲揉捏这可怜的东西一般。

    整个人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好几个高年级的学生不自觉地抚着自己的胳膊，深觉这九月份的天气已经够冷了，而家养小精灵生的壁炉还不够暖和。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停下手边的一切，屏息凝神地看着一个一年级小巫师练习最基础的魔咒。

    哈利专注地控制着那可怜的茶几，在它上浮到一定高度后，再慢慢控制着它下降回原地。

    “可惜。”临到最后，还是掉了一个腿。

    吉玛·法利一挥魔杖，那个已经摇摇晃晃不怎么支撑得住的茶几瞬间恢复到原先的样子。

    “再来一次，哈利？”

    哈利看着这一手几乎可以当做教科书模板的无声魔咒——恢复如初——一挑眉毛，还没来及开口，原本已经恢复成原样的茶几再一次瞬间散架。

    ……原本是想小露一手给前途无量的学弟看看的，吉玛现在只觉得尴尬简直要蔓延至整个休息室了。

    “噗。”一室寂静中，朱莉勇于人先地笑出了声来，面对着吉玛他堪称恶狠狠地恼羞成怒的目光，她不在乎地一摊手，“哦，抱歉亲爱的，不过别这么小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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