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味道,烤鱼店的陈叔告诉我,你偶尔还会光顾他家的店,还是爱坐在那个位置。
不过,后来就不见你来了。
你下班经过的天桥,路旁竟然真的装饰成五颜六色的小彩灯,刚开始和工人大叔说要把单色小灯换成彩色的,可以照明下班回家的路,当时他还特别倔强,怎么都说不通。
没有想到我第二天再去的时候,彩色的小灯让回家的路灯火充明。
十八岁的李凉,再见,我是十七岁的苏想想……
李凉收起了信。
“你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北京怎么过得呀?”
他抬头忘着窗外,眼里的忧伤就像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好像谁都读不懂,除了苏想想。
一沓钱从桌子上全部跌落在白色的地板上,李凉推开身后的软椅,慌忙蹲在地上捡,瞬间脸上的笑容就像从冰缝里的一株蔷薇,深锁而又艰难。
不多不少,一千零八元。
阴历十一月初八,是李凉的生日。
苏想想回到了4s店取回了保养的车,驱车赶到了江承给她发来的的地址。
北京突变的天气,刚刚的入冬的寒风冲刺着苏想想的头部,赶紧从包里取出一粒止痛药,那是江承刚刚给她寄过来的药。
“你还是来了!”
说话的人正是江承,和苏想想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
苏想想环顾了四周,一抬头就看见了发黄的房顶,“你怎么来北京了,宁篱娅呢?”
江承看着她揉着太阳穴,“你头疼病又复发了?我来北京有点事!”
苏想想头疼到牙齿直打颤,径直走到一个女人的面前,“宁篱娅?”
中年女人散落着头发,目光呆滞的望着远方,穿着松松垮挎的浅蓝色小花的睡衣。
苏想想蹲在她的面前,用手轻拂女人的头发,“她是怎么了?”
江承看着苏想想惨白的脸庞,拿了一把软椅,让她坐下。
“她知道那件事后就这样了,疯了,医生说宁篱娅是家族遗传精神病,再加上受了刺激!”
宁篱娅突然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看着多年未见眼前的苏想想。
“想想,你是想想吗?快,咱们去上学去,老师还等我们放风筝呢!”
“风筝?”
苏想想用手抓着头,脑袋就像无数只蚯蚓在爬,像被灌了铅水沉重不堪。
“你又想起那件事了?”江承扶着她坐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