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尽量用安全的手段,防止人为扩大损失吧?”奥利总结道。
他的小眼睛闪动着智慧的光芒,“我们还可以躲到仓库里,那里的门是防盗的,应该比超市的玻璃门安全。超市里的食物很多,能够坚持很长一段时间。但我总有点心惊肉跳,觉得很快就有坏事发生了似的。”
阿曼达冷冷说:“我们都有这种感觉。”
在奥利的提议下,大袋狗粮、花园土和木炭被摞在窗边,作为加固玻璃的屏障。可惜愿意帮忙的人不多,苏缈累得狗一样喘气,还要忍受别人不理解的眼神。好在超市员工即使不情愿,也都动了手,总算在天黑前完成任务。
天彻底黑了,本应攻击仓库铁门的触须并没有来,情况看起来还好。果然如奥利所料,一些人开始不耐烦,商量着准备出门、开车、走人。
对此,苏缈一句话都没说。这些人里有花头巾硬汉,有诺顿,甚至还有个女人。诺顿独自一个人住在湖边,其他人都有家小,在家里生死未卜,所以也不能责怪他们听不进别人的劝告。名叫安布罗斯的老头说,他车里有把猎枪,建议他们开他的车走。
花头巾硬汉满口答应,接过安布罗斯的车钥匙。
苏缈忽然问:“如果你们认为没有怪物……好吧,怪物不在附近,为什么还要去拿猎枪?”
花头巾看了看她,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这证明他并非不信,而是……也许他认为自己块头大,可以轻松对付把苏缈追得狼狈不堪的东西。
诺顿冷声说:“小姐,我不想干涉你的行动,也请你尊重我。外面有多少危险都无所谓,我不在意,我们有离开超市的自由。”
苏缈完全没有和他吵架的打算,说:“拿上罐杀虫剂吧,当蜘蛛扑过来的时候,你还没来得及用刀砍它,蛛丝就会喷到你身上。记着你们路上经过了什么车。”
卡莫迪太太在旁喃喃念叨着:“外面是地狱,怪物是撒旦派来的死神,你们会死,你们全部都会死。”
阿曼达责备地看了她一眼,“请不要这么说。”
诺顿嗤之以鼻,花头巾默默拿过了杀虫剂,这组人里的女人也要了一瓶。巴德把门打开,目送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到门外,身影没入茫茫白雾里。
每个人都沉默了一小会儿。
沉默马上就结束了。
忽然之间,凄厉的惨叫声刺进所有人的耳朵,听声音就在二十米开外。巴德本来扶着门眺望,刚刚才准备把门重新关上,被这惨叫吓得一个哆嗦,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木偶般僵立在那里。
苏缈已受过两次惊吓,不像其他人那么紧张。她三步并作两步,急奔到门前,替巴德去关那扇玻璃门。
一条腐肉色的粗大触须突兀地探出浓雾,重击在门上。门的质量比落地窗好,并未被击碎,但已经出现蛛网般的裂纹。她听到身后数不清的惊叫,也听到雾中传来男人大喊救命的声音,咬牙一把拉开门,再次狠命向触须砍去。
事实证明,她力气还是小了点,这根触须仍然只被砍断一半,不过这已经足够。尚未砍第二下,雾中钻出了一个人。
花头巾以比她更快的速度冲了回来,满脸震骇,之前的硬汉形象荡然无存。他大声叫道:“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天哪那些蜘蛛大得见鬼!”
眼见离超市只有两三步距离,他的表情却突然凝固了。
一只形似龙虾钳子的巨螯轻轻巧巧地伸过来,夹在他腰上,像是夹住一只汤圆的筷子,毫不费力地把他箍住,提到空中,迅速消失在众人面前。
这是一种直译为“蛛形龙虾”的巨大怪物,全身披着坚硬甲壳,能够轻易将一个人夹成两截。
苏缈保持着空白的表情,受惊兔子般缩进门里。巴德终于回神,猛力将门关上锁好,向后退了几步。
看上去,触须不想遵循电影路线,去撞击仓库铁门,而是选择了从玻璃门正面进攻。还好,它退走后就没再回来,也没发出任何声音,可能是吃了两次亏之后学乖了。
这个时候,终于没有人再质疑苏缈的话。
卡莫迪太太狂叫道:“你们看见了吗?我说得没错,外面的是死亡,是死亡!上帝因我们的罪行降下惩罚,让人间布满怪物,我们必须虔诚祈祷,祈求主的宽恕!”
苏缈终于忍不住了,冷冰冰地问:“你到底想说这是上帝的意志,还是撒旦的主意?麻烦选一个好吗,请不要告诉我,他们两个是合作关系。而且我两次从危险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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