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同一座高塔第七层一个房间内,法师奥兰多正躺在他的大床上,看着魔法水晶中的玛塔的一举一动,玛塔每一次懊恼的失败都引发他的哈哈大笑。他在自己的藏书室内安置了监控法术,可以在自己的房间,轻而易举的监控玛塔的一举一动。
他对于这个祭祀还有点不放心。
玛塔在过去并不出名,虽然她是班级中的佼佼者,但是还没有优秀到引起其他学院导师的注意力。实际上,在过去,奥兰多只听说过弗莱娅的大名。
但是最近,这个祭祀干掉了一个夺心魔长老,她的名字这才流传到了法师学院。根据祭祀学院的传闻,这个成果有很大程度的水分,这个长老实际上是个不善实战的后勤型长老。
但是,在熟悉所有种族的奥兰多看来,即使是凑巧,她也有不容置疑的实力。
虽然不知道玛塔为什么会突然要求浏览法术书籍,但是想来总归是为了对付她的同类,在接下来的祭祀典礼中夺得第一名的荣誉。
在竞赛那一天,见习祭祀在观察场上战斗的同时,来自另外两个学院,参与考核的男性导师们,也在高台的另一边,更为隐秘的位置观礼台上观察着参赛者们。这些见习祭祀是黑暗精灵城市未来的支柱,早一点了解你的主人,或者说敌人,对于任何有头脑的精灵来说都是明智之举。
那一天,奥兰多除了在自己出场的那一场之外,看完了全场。对于这些见习祭祀的表现,他也有一个自己的评价。
第一名,毫无疑问的弗莱娅,具有压倒性实力。他和蜘蛛教院的导师一样,对于弗莱娅的实力都给予了极大的肯定。但是他从一个法术大师的角度出发,发现了女性导师们在过去四十多年中忽略的一点。弗莱娅拥有成为一个法师的天赋。强大的精神力,自控力,自信而冷静,这些都是成为一个伟*师必须具备的才能,而这一切弗莱娅都拥有了。
但是,奥兰多也清醒的认识到,即使蜘蛛教院的导师们发现了这一点,她们也不会让弗莱娅去学习法术的。在这群高傲的自大狂眼中,只有祭祀才是一个黑暗精灵女性的正途。只有那些平民女性中的最无能者,被祭祀学院拒之门外的可怜虫,出于无奈才会去学习法术。毫无疑问,弗莱娅不可能成为一个法师。
奥兰多心目中的第二名不是米沙,而是玛塔。
他亲眼目睹了米沙炮制的那场酷刑,而其他导师津津有味的赞叹声也落入了他的耳中。对于那个失败的惨死者,他毫无同情怜悯,他的死亡是他自找的。但是,对方同样是男性的身份,让他涌起了一股兔死狐悲之情,这让他坐立难安。
台下失败者男性的惨叫太刺耳,以至于让他想起,如果上一场如果自己技不如人的话,是不是此刻饱受折磨的人就是自己。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坐在另一侧的教母,面带笑意的欣赏这场酷刑。她穿着全套高阶祭祀的礼服,悠然自得的坐在专设的宝座上,看着自己的妹妹在台上用最残忍的手段虐杀一个男性。这正是她的女神最欣赏的桥断,在没有什么比虐杀一名男性能更让蛛后和她的祭祀们开心的了。
看台上所有的导师们,紧紧的盯着这场献祭,仿佛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空气重弥漫的血腥因子调动了她们全部的官能,让她们恨不得扑上前去,亲自将猎物撕咬开。就连同是男性的其他法师和战士们,也贪婪的注释着台下,渴望更多一点血液来喂饱他们贪婪干渴的心灵。血的波涛轻轻的拍击着看台,却没有引发任何怜悯之情或是义愤填膺的感慨。
更多!更多!更多!这是所有看客的无言的呼声。
这一刻,作为黑暗精灵,所有人的心灵连接在了一起,她们和他们为同一个原因而悸动。
这一刻,他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力。
这一刻,庄严的教母化身为他的母亲,微笑着看着他的姐姐在祭坛上用鞭子抽死了他的孪生兄弟。而他的其他兄弟姐妹们围在祭坛旁,欣赏这邪恶又神圣的一刻。
就在他沉浸于往事和仇恨之时,教母轻轻的往这边扫了一眼,其他同仁们忙于欣赏血泊中上演的惨剧,完全没有注意到来自教母的目光。而他,不幸的是那一刻他转过了目光,不愿意再去看这样的场面,教母的目光和他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
他赶紧低下了头,以示尊敬。目光交错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教母完全看穿了他,看到了他对于台上挥舞着鞭子的米沙的恨意,对于所有祭祀的恨意。幸好,针刺一样的目光很快消失了,教母将目光重新投到了高台上。
这时候,奥兰多才吐出胸口郁结许久的那一口气。
然而,即使抛却所有的个人感情,他依然不看好教母的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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