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挑战者是个女子!”
“那血迹莫不就是桃花葵水?!”
“啊呀呀,这可真是……”
“若真是个女子可还真是厉害……”
“如此厉害的人怎地就生成了女子,唉,可惜……”
……
一句话如翻滚的油锅中溅如了一滴水,瞬间炸开了锅。
爰夫睁大了眼睛瞪着下身不断蔓延开来的红晕,从来没有如此不知所措过,双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这,这,怎么会这样?!
神人和兔爷大眼瞪小眼正在纠结该不该上去救她,神人神色犹豫地看着兔爷,如果上去救场会不会反而暴露了对她更加不利,兔爷回瞪他,如果不去上去还等着爰夫被别人以欺君之罪绑了去么……正在两人无声的思想斗争突然被周围人群中又传来一阵惊呼打断,两者的目光转移到了比武场上,同样惊得倒吸了一口气。
兔爷彻底不淡定了,急得跳脚,这小子也太会耍帅了,难保爰夫不被他迷住啊!
比武场上,祈?一把抱起了跌坐在地上的爰夫,不理会周围人的议论纷纷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女子。
“啊!”
“啊?!”
人群中的宋丞相和岩石一同指着比武场上的这两个人讶异地无话可说,这一幕如醍醐灌顶,让两人彻底想起了那日抛绣球招亲的时候发生的一幕。当时宋丞相口中的贤婿,岩石口中接到绣球的青年可不就是现在比武场上的爰夫!而当日救了她的男子,竟然就是当今的太子?!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此人女扮男装,违背圣旨混入挑战者人选之中,按照理法,杀无赦。”
见他们如此,众人还以为这二人有什么私情。不过听到祈?这么一席话,纷纷舒了口气,同时颇为叹惋,还以为能挖出什么八卦消息,没想到这太子要将她扭送刑部,真不愧是冷血无情的皇者之子。
虽猜想他不是真的要杀自己,爰夫听到他如此说,却也活活惊出一身冷汗。小腹酸痛的刺激下,她一直在流冷汗,后背薄薄的白色单衣隐隐现出水渍。她实在懊恼至极,今日如何就选了这么一件显色的白色单衣来,若是她也一身黑衣现在也就是个手下败将,才不会弄得如此狼狈。
祈?低头望着止不住颤抖的她,虽还是那个冷面无情的模样,眼中的暗黑愈发地深沉。明明就不是很厉害,却要装做十分勇敢的样子来给他看,可真是个不让他省心的人儿啊。今天如此重大的日子,她竟然来了初潮,倒是给她个教训。不过如此一闹,她就不止是个弃子了,还得成了一步死棋,他只怕如此才能在这纷乱之中护她周全。
看台上的宗姝暗笑,原来她公子并未对这妖女动情,只是权宜之计的试探。昨夜她亲自去偷袭竟然扑了个空,去青麟殿当值的时候也未见她踪影,正在气恼中。如今竟然不用她动手,这妖女就自己现了原形,如今难逃一死。她除了眼中钉,上吊的眉眼单薄的嘴唇笑得愈发阴险狡诈。
皇帝坐在看台上看着台下这一幕十分愕然,他这个儿子虽说进了皇宫也有两年了,可他真是一点也不了解他在想什么。尤其是对给他安排的妖族嫡女的婚事一事,实在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他既不拒绝,也不承认,若即若离的态度一直周转到现在,他在等什么呢?
将她移交给了一位武场旁待命的武官,武官便麻利地将她单肩反压,正欲带走。众人间竟然又传来一波惊呼。连皇帝和一直冷眼旁观的妖族嫡女也站起身来。
这一场比武,注定是一波三折。
爰夫回转过头,却看见刚刚还稳稳抱着她的土豆体力不支地单膝倒地,左臂的伤口恶化,纱布止不住的鲜血正滚滚流下。她趁绑她的武官失神,一个反转摆脱了他的压制,三步两步便跪在土豆身旁。
她查看着他手臂的伤势,这,这血不是一般的鲜红色,是黑血!土豆,是中毒了?!她果然没有猜错,那梨花枪的玄妙绝对不止如此。不过这究竟是什么毒能让伤口恶化成这样?不行,得先解开他的纱布才能查清楚,伸手刚想解开他包扎的纱布,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别碰。”
“不行,你这毒性实在是不小,不赶快把毒逼出来就危险了……”不管祈?的阻拦,她伸出了另一只手要扒开已经被他的毒血染得黝黑的纱布。
“是还魂散。”
听到还魂散的名字,爰夫瞬间停了双手,呆愣了许久才转眼看他,双眼漾着一汪水波,强忍着没落下来。
还魂散,她听孔翠和她提过,这是西北金氏部落秘制的剧毒,无药可解,生死全凭天意。当年土豆在娘胎中被下了的毒,不氏神医耗费了十年才将他从阎王手中抢了回来。如今怎地又中了还魂散?!他已经伤成了这样,毒性怕是已入了心脉,她该怎么做才能救他?!
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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