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后面发生的事斑就有些不记得了,好像是宇智波辉听了这句话立刻忘了他们这几个小孩子,和三哥吵了起来。倒是一直端坐在旁边不出声,微笑看着同伴的芽枝姐招手让他和叶过去,喊他两坐下一起赏樱,一面塞花生给他两,一面把烤鱼端到斑面前,让他们吃。
在三哥的这两个伙伴里,斑最喜欢的就是芽枝姐,又温柔又美丽,据说她是三哥的未婚妻,斑吃着花生想,以后真有这个嫂子也挺好的。不过三哥都有未婚妻了,二哥什么时候把他女朋友带回家让他们看看?反正都是一个族里的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个叫樱子的女人斑已经见到好几次了,性格比芽枝姐张扬,配上沉默寡言的二哥倒是显得正好。
三哥后来知道了斑对芽枝温柔美丽的评价,笑的喘不过气。他告诉斑芽枝小的时候简直刁蛮又任性,天天缠着他,有一段时间他差点都要揍她了。
三哥还说斑是没看到芽枝揍辉时候的样子,拳拳到肉,火遁雷遁齐飞,凶残的不行,也就在他们这些小孩子面前她最温柔。这些话直接打碎了斑对美丽小姐姐的幻想,他觉得三哥真是太讨厌了,非要把事实抖落在自己面前干什么,反正芽枝姐永远也不会揍他,永远都是温柔和善的姐姐。
那次赏樱的时候,芽枝姐就是这样照顾着斑和叶,含笑看着三哥和宇智波辉的打闹。院子里的那棵樱花树开的如火如荼,几乎要蔓延到他们头顶的天空上,整个院子都像是被米分色包围了,鲤鱼在池塘里欢快地游动着,尾巴拍着水面哒哒直响。
甚至后来二哥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在斑的印象里,这是他们几兄弟除了新年聚得最全的一次。忍者这个职业为了任务来回奔波,就算是家人也是聚少离多,更不要说生离死别之后,活人和死人再也凑不到一起去。
斑记得那天大家都很开心,就连向来脸色苍白的叶都面带红晕,从内而外散发着生机,就好像他出生时就和斑一样强壮。对于自己说过什么话,别人说过什么话,斑都已经忘记了,模糊的回忆里似乎在气氛最热烈的时候三哥坐到他身边,望着头顶的米分色云雾突然来了一句年年樱花闹,后面一句话三哥没说下去。斑直到成年之后才知道整句话是什么——年年樱花闹,岁岁尽凋零。
老宅里的樱花树已经枯死了,就算想看到它每年凋谢的样子都看不到。又是一个春天,斑坐在岩石上,脚下是灯火通明的木叶村,手里捏着一片米分色的花瓣,身边空无一人。
族人大笑了几声,估计是觉得我这么小的小鬼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老气横秋的话很搞笑,笑完之后咳嗽几声,让我赶紧回家。他朝我摆摆手告别之后往左拐,背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目送大叔走开之后,我依旧没记着回家,反而转身朝北边走去。之前说了宇智波领地的北边是一片山脉,在村子和山脚之间被族人开拓出一片空地作为家族的墓地。这片墓地被一片百年老树包围着,很安静,平时也很少有人过来。族里的小孩子没事也不会往这边跑,可能觉得这里太过阴森。
我觉得还好,虽然墓地里竖着密密麻麻的墓碑,但这些墓碑下有多少是真的有尸体就很难说了。
在墓地的左边有两个新立的木牌,上面分别刻着宇智波智志和宇智波市,两个名字都用墨水涂黑,不想后面一些年久的木牌上面的墨水依旧掉光了,只有倩浅浅一层雕刻的印迹。队长的木牌前还放着一束花,我想起来队长还是有个弟弟的,而市大叔一家已经死了,所以没有人给他放花。他的儿子妻子就在他的后面,现在一家三口终于在地下团圆。
我走到一边的树林里找了些野花采集成一束,放在市大叔木牌前,单膝跪了下来。
这时候夕阳已经落下了山,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群山在晚霞中黯淡了身影,归巢的鸟急匆匆从天空飞过,落下黑色的剪影。
我清了清喉咙,在寂静的墓地里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队长,市大叔,我发誓,有生之年会杀光任何一个在我面前出现的朝雾一族。”
逝者已死,我当然听不见他们的回答,只感觉晚风温柔地拂过额头。
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和二哥已经坐在饭桌前等着我,父亲则是在外出任务赶不回来。母亲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了,她的脸上充满母爱的光辉,看到我走进餐厅,还招呼了一声。
我有些受宠若惊,赶紧答应了乖乖坐下来。
大概是生我的时候被忍者袭击的缘故,尽管那个忍者最后还是被她杀死,母亲对我还是有点膈应。从小对我就淡淡的,相比之下,反而是父亲跟我关系更亲近一些。我早就习惯了,没想到还有峰回路转的一天。
可能就是从那盒盒饭开始吧,母亲终于意识到我只有五岁,还算是个孩子。最关键是她的孩子。
餐桌上讲究食不语,母亲也没有再对我多一句话,但偶尔会夹些我喜欢的菜给我,以至于这顿饭虽然吃的很安静,内心却暖洋洋的。之前在墓地里带出来的阴冷也一扫而空。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待在家里,除去外出修炼,和母亲相处的时间急剧增加,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我潜意识里感觉是母亲怀孕的缘故,母性觉醒看开了,所以不由得就对这次还未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产生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