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老头很是确定的样子,便倒了一杯递到了老头的嘴边,老头闻到味道,涣散的目光射出两道精芒来,呲溜一声将酒喝了下去,然后过了一阵子,老头便在孟凡和刘二邪惊诧的目光中,缓缓坐了起来,喊了一声:“真过瘾呐!”
孟凡和刘二邪都是同时松了一口气,人没死就好。
“刚吓坏你们了吧?”老头坐在床头,舔了舔嘴唇,目光从刘二邪身上扫过,最后凝视着孟凡说道,“我一激动就容易那样,刚和你打得太过瘾了,没控制好情绪,让你见笑了,等一会儿咱们可以再打一场。”
“过两天再说。”孟凡摆了摆手,虽然他很想和老头多打几场,但老头这一激动就犯病的毛病,让他很是担心,装作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床上的纸人,“老人家,这是?”
有了刚才的插曲,老头的态度也不再那么不近人情,伸手拍了拍了床上的那两个纸人,语气深沉的说道:“这是我老婆,这是我女儿,纸人里面放得是她们两个的骨灰,我亏欠他们的太多,舍不得埋掉……”
老头说着话,又让孟凡帮他接了几杯药酒,借着酒意,讲起了一桩陈年往事。
老头名叫赵子平,从小痴迷武道,羡慕可以高来高去,飞檐走壁的高人,结婚生女之后,这种痴迷并没有减少多少,反而更加浓烈,经常离家出走,寻访高人,还时不时做些见义勇为,自认为是行侠仗义的事情,终于有一次惹出了麻烦来,打残了一个混混,那混混也是心狠之人,打听到了他的家庭住址,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屠杀了他的妻女……
“这都是我造的孽!”老头说到这里,用干枯粗糙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蓦然说了一句,“早知如此,我绝对不会修炼什么极道术了!”
“极道术?”感怀于老头悲惨身世的孟凡,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赵老伯,你刚才和我切磋的时候,使用的那种可以随心所欲控制并转移力量的功夫,叫极道术吗?”
“不错!”老头点了点头,偏过头看了一眼透过窗帘的阳光,说道,“说来你们也不相信,在我二十岁那年,出门游历的时候,曾在一座山中的洞窟里避雨,一道雷光从天上劈下来之后,便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洞窟的墙壁上,开始一笔一划的在墙壁上写字,我寻思着自己是遇到神仙了,这是在传我神功呢!便从背包里拿出纸笔,将神仙写的字都记下来了,便是极道术了!”
孟凡和刘二邪都听得啧啧称奇,叫赵子平的老头却叹了一口气,看着床上的两个纸人,默默无言,过了片刻,刘二邪撇了撇嘴角,说道:“赵老伯,不如你把极道术传给我老大吧!要不是我老大刚才救你,你早就死在院子里了!”
老头闻言,脸色蓦然一沉:“大道三千,条条可通神,何谓极道?便是走极端道路,放弃其他大道,专修其一,达到一种高深境界!”
老头直视着孟凡:“老夫我眼不瞎,没看错的话,你一定是修炼者吧?你肯放弃一身修为,跟我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