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变得诡谲,没下几局,一副象棋便神奇的丢了好几个棋子。
“孟凡,你输了我三局,别不服气。”叫赵子平的老头挖了挖耳朵,“这就是极道术,讲究的无所不用其极。”
“哦。”孟凡撇了撇嘴,一脸无奈,他下棋的水平并不差,今天却是输的最窝囊的一次。
“你心里可能不服,那我就给你把话说敞亮了,你觉得这棋子都是死的,大家光明正大的杀来杀去,剩最后一兵一卒也觉得无所谓。”赵老头用手轻轻抚摸着一个棋子,“可这些棋子是你的亲人朋友呢?你忍心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今天和你下棋我已经很克制自己了,如果还是年轻的时候,就不是偷棋那么简单了,我早就掀棋盘了!极道,极端,无所不用其极,懂了吧?”
听赵老头理直气壮的为自己的卑劣棋品开脱,孟凡嘴角一阵抽蓄,不过好在赵老头的讲解也有一定的道理,孟凡只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接受了,就当赵老头是用一种特别的方法传授他极道术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三五天过去了。
在这三五天里,孟凡和赵老头的关系的增进了不少,起码下棋的时候,赵老头不怎么偷棋了,也舍得花钱去市场上买些排骨,让孟凡给他炖上一锅,晚上一起喝几杯泡了蛇的药酒。
孟凡也会毫不客气的托赵老头去市场上帮他采购些东西,赵老头也都照办了。
可这样的融洽的关系,在一周后的一个下午发生了改变。
“孟凡,刘二邪,丢东西,丢东西了!”从外面买东西回来的赵老头,失魂落魄的推开了阁楼的房门,“你们两个见没见有人进家?”
“丢什么东西了,老赵?”刘二邪已经和赵子平非常熟悉,抬起头问了他一句。
“我老婆和女儿丢了!大事,大事啊!”赵老头神情焦急,双手不停的在身前比划着,“我床上的那两个纸人啊,她们是我的命啊!”
“谁闲的没事偷她们啊!”刘二邪看了一眼佯装打坐入定的孟凡,淡然的对赵老头说道,“说不定是她们自己下了床,去散步了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赵老头急得跺着脚,“她们是……是纸人啊!”
“我刚才好像看到她们在后院晒太阳呢!”刘二邪眨了眨眼,“她们见到我还跟我打了一个招呼呢!”
“啊?!”
赵老头一脸惊愕,急匆匆的跑向了后院,眼前所见的一幕,让他彻底惊呆了!
他看到她的“老婆”和“女儿”正背对着他,背影一如生前的样子,并肩坐在长椅上,沐浴在阳光下,似是在等他一起坐过来,一起晒晒太阳……
赵子平看到这一幕,久久不敢上前,数十年没有大哭过的他,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老赵,你糊得那两个纸人真心不好看,我帮你扎了两个新的,希望你能喜欢,骨灰放在他们心口的位置了。”孟凡悄然出现在赵老头身后,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你还不坐过去和她们聊聊天?今天的太阳很不错的。”
赵老头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缓缓站起身,向那两个人纸人走去,坐到长椅上的时候,他好像回到了没有修炼极道术的年轻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