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阑珊没在。
只有孟凡自个躺在床上。
窦婶直挺挺的站在孟凡床前,将手缓缓向孟凡脖子上伸去,嘴里念念有词:“别怪老娘无情,这是你的命,老娘也是好心,你这副模样,还不如死了好,不要连累你的妹妹,她还有大好日子要过,咽气吧,撒手吧!”
咔嚓!
咔嚓!
窦婶双手狠狠掐住了孟凡的脖子,指节发出咔咔之声,掐了好一阵子之后,将耳朵贴在了孟凡胸膛上听了听,嘴角勾起一抹快意冷笑,可正要把耳朵拿开时,听到了“咚”的一声。
那心跳声很轻,可窦婶却听得耳朵嗡嗡作响!
掐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死?
窦婶又开始掐孟凡,掐得自己满头大汗,可那心跳声犹在,歇了一阵子,又开始用双手捂孟凡的鼻子嘴巴,可捂了好久,那心跳声还没停止!
“不信邪了!”
窦婶拔出插在发髻上的金属簪子,作势就要向孟凡心口刺去,一只手蓦然搭在了她的肩头!
窦婶身子一颤,急忙扭头向后看去。
而后长长松了一口气。
“老妹子啊!你这是在做什么?”
来的人正是天天给孟凡放血的大夫,姓马的老头。
“老马你这该死的!”窦婶抚了抚自己胸口,“人吓人吓死人,差点就被你吓得背过气了!”
“那傻姑娘呢?”马老头放下药箱,向外瞅了瞅。
“不知道!”窦婶道。
“不去找找?”
“不用找,她哥在这里,打死她都跑不远,可能抓麻雀去了。”
“抓麻雀?”
“不让她杀鸡,她就盯着麻雀瞧,估摸着想给他哥抓麻雀吃……诶,老马你做什么!”
窦婶说着话的时候,手突然被马老头抓住了,又狠狠向下按。
“妹儿哟,我这里也有一只麻雀,你抓一抓嘛!”马老头放浪形骸。
“都成面条了,还麻雀!”窦婶突然大笑起来。
马老头提了提裤子,瞅着孟凡,压低声音道:“老妹子,你刚才是不是要杀了这小子?”
窦婶半眯着眼,没有说话。
“不用杀的。”马老头将手放在孟凡脖颈上,感知着动脉的动静,“多则六七天,少则两三天,他自己就咽气了!”
瞧了瞧窦婶干瘪的胸脯,马老头又补充道:“不咽气,再杀。”
“出事了!”
“出事了!”
“窦婶你快出来看看吧!”
这时候,院门口响起了一阵喧闹声,窦婶急忙一路小跑出了院门,往远处一瞧,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受到的惊吓比那一地死鸡还严重!
门前有一条土路,村民们都在土路两旁站着。
土路上有一道纤弱的身影走着,她肩上扛着一只体型壮硕的狼!
狼的脑门上砍着一把菜刀,正在滴滴答答流血!
而她的一只手里,还扯着一只狼的尸体,沙沙,沙沙!
再往后看。
狼的尸体串成了长长一队,不知有多少只!
玉阑珊走到目瞪口呆的窦婶面前,张了张小嘴:“这下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