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凶手的性别,我不确定,可能是个瘦小的男性,也可能是女性,作案的时候,他戴着手套,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而且不发一声。”
“佛珠的样子,你能具体描述一下吗?”我问。
她想了想,说道:“我可以画出来。”
“行。”
我从书桌抽屉里拿出纸笔,放在桌上。
她走过来,拿起笔,非常认真地画起来。
她的笔法非常专业,而且速度很快,仅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一张佛珠的素描图就完成了。
“就是这样的,颜色是深棕色。”
我点头,将画上的佛珠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
那佛珠,就是普通的佛珠,但是每一颗珠子都很大,整串佛珠的长度差不多到人的胸口位置,还有一个观音菩萨的挂坠。
“挂坠是玉质。”女鬼道。
“知道了。”
将脑中记得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以后,女鬼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房间内的阴气就散去不少。
我躺回床上,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没能睡着。
这个任务十分危险,我真怕自己会落得跟第四名死者一样的下场……
女鬼并不需要我制服红衣杀手,她想要的,仅仅是那红衣杀手的身份。
我猜,她一定是准备狠狠地报复。
只有我的任务完成,她得知了红衣杀手的确切身份之后,才会将冥戒的下落告诉我。
我觉得这交易有点坑爹。
不晓得红衣杀手是不是故意懵我的,如果她本身就不知道冥戒的下落,只是以此来牵制我,那我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面对她的威胁,我又不得不按她说的做。
要知道前一世,有人因我而死,这一世,同样的事情,我绝不允许再发生。
……
翌日,天气晴好,略微有些闷热。
上午的课结束,下午第一节课,季晓春来了。
见我彻底坐在了冥司身边,成为了冥司的同桌,他鄙夷一笑,直接在我们前面的空桌坐下。
将书包随意地扔在桌上,他转过脸来,目不转睛地睨着我,冷笑道:“叛徒。”
“……”
不就是不跟他坐同桌了么?
我怎么一下子成了叛徒,况且,他一个月能来上几天课?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连值日都一直是一个人,我没怪他,他反倒怪起我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本不想理睬,可是想起楼谦玉,我往前探了探身,小声问他:“你认识楼谦玉吗?”
听到‘楼谦玉’三个字,他脸色微变,眸子都随之黯淡了几分。
“你认识她?”
我点头。
“那你知道她的事了?”
我又点了下头。
季晓春所说的,‘她的事’应该指的就是楼谦玉被残杀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她?”他问。
我想都没想,张口编了个瞎话:“我好像听楼谦玉提起过你,但我不太确定。”
“原来是这样。”
他沉默半晌,面色越发阴沉,声音不自然地压低,喃喃地说:“我家和楼家是世交,谦玉本应该是我的未婚妻,当然,我们还没有订婚,不过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长大以后,我得娶她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