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我觉得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莫过于遇上了你,谢谢你让我找到了什么是幸福,也谢谢你陪伴在我身边,谢谢你,我的未婚妻……”
从张莹莹的话,崔云衣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过去那一阵子总是忙,原来都去陪她了,最起码江维之是陪着张莹莹过小情人节的,而自己呢?像个傻帽似的,打扮得花枝招展在花店里等着江维之的出现,甚至还买了电影票,就等他人出现,可是……他却以工作为理由,没能赴约,而他与一个女人过了一个浪漫的情人节。
江维之细声细语地哄劝道:“云衣,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我慢慢向你解释,好吗?”
不过,最震撼的也是张莹莹那句,“我怀孕了”,没有那句话更能伤害崔云衣已经千苍万孔的心了。
一直以来,江维之都是她的骄傲,觉得自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所以才会认识江维之这么好的男人。
再美好的誓言敌不过时间,同样的,再美好的回忆也敌不过岁月,这真的是一把杀猪刀。
她记得在她生日那一天,当时她在学校,准备和宿舍的一起过,谁料他来了,风度翩然地站在她宿舍楼下,把车的后备箱打开,都是代表爱的红玫瑰。
这一刻,崔云衣终于想到了答案。
“不要碰我!”崔云衣见江维之上前一步,她便向后退一步。
一句话如同匕首一样狠狠扎在江维之的胸口。
“靠!”江维之连忙掏出车钥匙,飞速地启动了车子,一路狂追出去。
“这下好了,她似乎都听到……”
该死的天气,早上还晴空万里的,倏然就乌云密布了,低低的云层压下来,沉闷的气息令人喘不过气来,似乎暴风雨讲席卷而来……
“张莹莹,你给我闭嘴!”
“我……”江维之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也许,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千疮百孔的心得到解脱——
哈哈!
“你给我闭嘴!”江维之冷声呵斥道。
心,像被什么在撕扯着异样,好痛!
曾经江维之许下的海誓山盟,一句一句地回荡在崔云衣的脑海里——
心,传来一阵抽搐,痛切心扉!
只有他们两人,张莹莹说她有了他的孩子,这不是在对江维之说,还能对谁说呢?
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狠狠地将她的心击垮,令她再也无法面对所有人、所有事……
如此简单的一个字,却使劲了江维之浑身的力气,他知道他在悄悄地伤害这崔云衣,伤害这无辜的她。
崔云衣张了张嘴巴,发现很难吐出一词半句,可是还是鼓起最后的勇气,如一潭死水般平静,看着江维之,缓缓问道:“你和……张莹莹是在一起?”
太多、太多的美好诺言,可是此刻也只不过成了一句谎言罢了。
崔云衣紧咬着下唇,任由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看着他们两人,然后再把视线都转移到张莹莹的肚子上,无力地问道:“说,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哈哈!
张莹莹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大声地说道,甚至觉得自己才是江维之的妻子,而崔云衣只不是一个小三,破坏她和江维之间感情的小三。
在爱情里,付出的心血和收获的幸福从来不成正比,越想去爱的人就越得不到爱……
难道这就是人生?
崔云衣一直躲在拐角处听着江维之和张莹莹的话,字字清晰,句句深刻,如果言语可以杀人,今天崔云衣不知道被他们两人的对话杀死了多少次,就好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心房处,刺了一下然后又一下,只是每一刀都会比之前的一刀更加深入,更加刺骨。
像是陈述句,也像是疑问句,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有一丝起伏了,平静地看着江维之,似乎事情与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句话好比在崔云衣已经溃烂的伤口上撒盐、浇水、上砒霜。
崔云衣使劲身上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江维之,一双看不清前方,泪水模糊了视线的双眼,看着他们两人,嘴上细细碎碎地地念道:“你们都不用滚,该滚的,是我,是我……”
“云衣,你能听我解释吗?”
所以,他们应该是在那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亲昵的称呼呢?
见他言辞吞吐,崔云衣眼底的凄凉更深了,她盯着他,无一丝杂念的清冷出尘,声音更是清泠淡凉……
“江维之,她都走了,你还追什么?这不是很好吗?是她主动放弃的,这怪不得我们,是她选择成全我们,我们应该接受她的好意……”
张莹莹见如此深情的江维之,不禁轻笑了两声,她爱着的男人,当着她的面,当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把柔情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把她搂入怀里,对自己却是置若罔闻,甚至还动手煽了自己耳光,为什么同是女人,崔云衣就得到江维之的所有的爱,得到他所有柔情,自己却一丝半毫也分不到,为什么会这样啊!
崔云衣第一次觉得,原来人活着也可以如此累的。好不容易忘了曾经的伤痛,想要好好地过新的生活,待你有了新的心态,新的希望,上帝又给了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一滴泪水却随着她的转身顺势滑落在江维之的手指上,炙热的滚烫几乎要将他的心毁灭……
曾经也是这样,某个男人照亮了崔云衣的世界,而崔云衣也相信他便是她全世界,可是事实是……
张莹莹的一字一句,崔云衣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一个烙印般,深深的烙在她早已没有知觉的心房上罢了。
江维之倏然逼近她,几乎要对上她的鼻尖,森冷的语句从他涔薄的唇间崩落——
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崔云衣醒来,浑身酸痛,在满眼可见的白色格调房间中,她误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疲倦的眸光扫过房间一周,最后落在房间的玻璃窗上。
雨水冲刷着玻璃,却被有效地隔住了声音。
脑海中又浮现出昏倒前的一幕——当车灯划过她的眸时,她再无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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