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汉室衰微,诸侯争霸,几番较量之后,董卓、吕布、袁术、公孙赞、张扬先后败亡,天下已经出现重新统一的态势,有资格问鼎之人,无非两个,一为袁绍,一为曹操!
梁兴有‘狐狸’之称,也是颇有谋略的,自然知道,天下争霸这盘大棋,自家主公-韩遂没有任何机会,日后不是人头落地,就是举手投降,做为部下,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谁不想给自己找一条出路呢?
如今机会突现,丞相大人既然如此赏识自己,梁兴又如何不动心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若是攀上朝廷的大树,日后高官厚禄,封妻荫子,不比困守西凉一地强上百倍吗?
不过吗,空口无凭,‘鬼面萧郎’是出了名的凶悍如狼,狡猾如狐,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呢,万一朝廷的大树没攀上,再得罪了韩遂,自己就再无立身之地了!
“出征之时,丞相大人赐下一物,特意嘱咐是交给将军的,莫要辜负了一片美意呀!”萧逸也看出了对方的犹豫,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份钧令,郑重的递了过去!
“大汉丞相钧令,加封梁兴为-镇西将军、永靖亭侯、西凉刺史,子孙世袭……”看着均令上的字迹,梁兴一双细目瞪的比鸡蛋还大,脸上的肉都抽搐起来,借着大帐内的牛油蜡烛,他又查看起这份钧令的真伪,四四方方,印迹鲜红,没错,是大汉丞相的官印!
“收买,这是赤裸裸的收买呀,‘镇西将军’的官职是韩遂的,如今又加封给梁兴,其中深意,是人皆知,可是面对如此巨大诱惑,谁不动心呢?
“夜色已深,不敢打扰大都督休息了,卑职告退!”梁兴面色铁青,面对朝廷的招揽,似乎并不动心,甚至有拒绝之意,可是那份钧令,却被他死死抓在了手中,当今天下,丞相执政,这就等于是圣旨呀!
“事关生死,将军好自为之吧!”望着离去的身影,萧逸一阵的冷笑,韩遂号称‘九曲黄河’,心性奸诈,为求富贵,连结拜兄弟也可以出卖,人品低劣不堪,正所谓上行下效,上官如此,属下又能好到那里去呢,背叛的种子已经种下,只等时机一到,必然破土而出!
梁兴走了,马家父子来了,同样是一份厚礼,也怀着同样的目的,受到的待遇却截然不同!
“马家世代公卿,乃是开国元勋之后,为国戍边,既勤且忠,一颗赤心,可昭日月呀!”萧逸起身相迎,客气的不得了,称呼马超为兄,对马腾更是以长辈相待,还把女儿递了过去,让她叫‘舅姥爷!’
小婴儿还不会说话,只能咿呀学语,马腾却感动的浑身颤抖,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兵马四散,基业尽失,自己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却能得到‘征西大都督-鬼面萧郎’如此礼遇,视为长辈亲人,心中真是一片火热呀!
还没等马家父子说话,萧逸就拍着胸脯表示,朝廷出兵,就是为了讨伐不义,一定会替他打败韩遂,夺回基业,最后又送上了一份丞相均令:“加封马腾为-征西将军、西凉刺史、槐里亭侯……马超为-神威将军、都亭侯!”
“朝廷天恩,丞相厚爱,马家无以为报,日后愿听大都督驱使,令旗所指,一往无前!”
马家父子都是纯粹的军人,没有什么心机,被感动的稀里哗啦,还拔出佩刀,割破自己的面颊,表示效忠朝廷,听从军令,又千恩万谢一番,被萧逸亲自送出门去!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拉拢一方,打击一方,动感情,结厚恩,掺沙子,挖墙角,只要能平定西凉叛乱,什么手段都是可以用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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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没有来,莫非羊群之中,还藏着一条恶狼不成?”又坐了一会,萧逸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自己怀里准备了三张钧令,用出去两份,还剩下一份,羯族使者没有出现,却是出乎意料呢?
“算了,天下间不乏聪明人,西凉征战,自己还要小心一些呀!”月上中天,萧逸不再等了,抱起女儿向后帐走去……“走了,宝贝儿,咱们去找你母亲睡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