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的杀器,却不见一丝的血迹!
再往身上观看,螭纹寒铁铠的肋部缝隙处,被射出了一个小洞洞,里面也没有鲜血流出,反而闪烁着一片寒芒,似乎有钢铁之物,却更加的阴寒、霸道、坚硬!
原来第三支弩箭射过来,萧逸知道躲不过了,瞬间做出决定,让开心口要害地方,偏过身体用肋部挡箭,
一则对胸口是正射,对肋部是侧射,同样的力道撞在身上,伤害会减少三成左右,这是简单的物理知识,中学课程就有教的!
二则,肋部除了坚固的铠甲,还有一柄‘贪狼短刀’,乃是天外陨铁打制的,坚过镔铁、韧如精钢,凡间武器伤不了它一分一毫!
事实证明,萧逸这次赌赢了,小黄弩力道强劲、箭簇锋利无比,一举洞穿了寒铁铠的缝隙,却被贪狼刀硬挡住了,即便如此,铁榴木的刀鞘也碎了,若是射中人体,绝对必死无疑!
侥幸捡回一条小命,萧逸也不好受的,肋部就像挨了一击重锤,砸的肋骨生疼无比,差一点背过气去了,半响才缓解过来,却也受了一定的内伤!
“大司马星君转世,自有神光护体,凡间兵器难伤分毫!”
“鬼面萧郎,天下无敌!-万胜!--万胜!”
……………………………………
看到萧逸平安无事,周围的亲兵、难民欢呼起来,震耳欲聋,直冲云霄,六七十步的距离上,被小黄弩射中身体,竟然是毫发无伤,这绝对是惊天奇迹了!
都说大司马-星君转世,执掌人间杀伐的,以前还有人怀疑,现在是坚信不疑了,若不是神灵之力护佑,岂能平安无事呢,难怪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呢,凡人那里打的过神灵?
萧逸中箭而未伤,头顶的光环更加明亮,威望也更加高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从此之后,多少强悍的敌人,对他闻风丧胆、不战而降!
“竟然行刺大司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的带回去严刑拷打,审问谁是幕后主使,死的拖出去喂狗!”
与此同时,激烈的打斗也结束了,刺客三死三伤,一个也没有跑掉,亲兵们痛殴一顿之后,把三个刺客的手脚挑断,又把满嘴的牙齿打碎了,以防止他们吞舌自尽,断了幕后的线索!
郝轩也被带过来了,浑身的衣衫破烂,小脸上还有几处伤痕,那是与刺客搏斗造成的,当然了,对方也没占便宜,被打瞎一只眼睛,咬掉了半只耳朵!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要不是你发现了刺客,及时呼喊提醒,本大司马今天就狼狈了!
救命之恩,自当厚报,高官厚禄、金银珠宝、美女娇娥……只要你想要的,尽管狮子大开口吧!”
萧逸跳下马来,抱拳行了一礼,以示感激之意,自己南征北年、血雨腥风,就属这次最危险了,若不是小家伙叫了一声,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鬼面萧郎的许诺,绝对是万金不换的,周围的人无不心生羡慕,目光聚拢在郝轩身上,同时深深的懊悔着,自己竟顾得吃大饼了,忘记抬头多看一眼,否则大司马的救命恩人,就该是自己的了!
也有人偷偷的遐想,若是自己得到了许诺,又该要什么回报呢,一个世袭的官职,一座豪华的宅院,或者百名美女、十万黄金……世间的好东西太多了,真是难以抉择呀!
“小子名叫郝轩,今年十三岁了,与同乡们流落至此,若不是大司马救济,早就饿死多时了,今日只为报恩,并无其他要求!”
郝轩的小脸微红,却坚定的摇摇头,自己只为报答恩情,一点别的想法也没有,至于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要用自己的拳头打出来,岂能靠别人的施舍呢?
“哈哈!--好小子,有骨气,日后必成大器,不过吗,本大司马不愿欠人恩情,你再好好想一想,这人世间的好东西,我大都拿的出来呢!”
看着倔犟的小家伙,萧逸心中颇为欣赏,胆量、骨气、机智--一样也不少的,绝对是良将的苗子,而且年纪也不太,正好适合培养呢!
“小子能活到今天,多亏了乡亲们救助,还请大司马开恩,赐予他们一块安身之地,遮风避雨、衣食无忧就好了!
至于小子本人吗,一直仰慕大司马的神威,愿意跟随在左右、牵马坠蹬,做一名小侍从足以了!”
出乎众人的意料,郝轩没要高官厚禄、金银珠宝,反而为乡亲们着想,要让他们衣食无忧,自己当个小厮就可以了!
可是转念一想,不少人又深深的佩服,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呢,看似什么也不要,其实得到的反而更多了,试想呀,以后跟在大司马-萧逸身边,必定飞黄腾达,官职、钱财、美女……要什么没有呢,单选变成了多选呀!
“光明磊落,身怀傲骨,这样的好小子,岂能做一名侍从呢,本大司马要收你为徒,传授文韬武略、兵家秘法,把你培养成一员良将!
轩者-左车、右干,奔波劳碌,埋头苦干,实在不是好名字,为师赐你新名曰:昭,日为形,召为声,倬彼云汉,昭回于天,日后必然前途无量!”
良将之才,岂能放过,萧逸当即决定,再收一个嫡传弟子,即是作为报答之意,日后也得一大助力!
“弟子叩拜恩师大人,从此追随左右,俯首听命,虽九死而无悔也!”
做鬼面萧郎的弟子,傻孩子才会拒绝呢,郝轩……不对,应该是郝昭双膝跪地,行三拜九叩大礼,参拜自己的师傅大人,原想做一名侍从,结果成了嫡传弟子,真是天降鸿运呀!
“高举旌旗,鼓号齐鸣,咱们继续巡视营地,也让宵小之徒看看,鬼面萧郎的胆量如何!”
“呜!--呜!呜!”
………………
接下来,萧逸翻身上马,在隆隆的号声之中,继续的巡视难民营,郝昭则紧紧跟随,为师傅牵马坠蹬,以尽弟子之责任,一直到了黄昏时分,这才回到了邺城的住宅!